了擠鼻子,一臉不可思議,他嚇到那個一舉就可以讓好幾個人躺平的令武中?
“沒事了,武,回神吧!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
她語調輕快,拍拍那張蒼白的方臉,沒料到令武中猝然狠狠把她擁抱住。
“問題是,我根本忘不了那天的事情,我衝進去,只看到奄奄一息的你倒在地上,額頭沾滿血,我真怕要是晚了一步,是不是就會失去你。”
她不吭聲,任他倏緊的五指抓疼了她。
“你弟弟說得沒有錯,你差點就成了植物人,這都是因為我的關係,你家人不讓我見你,我一點怨尤都沒有,因為這本來就是我的錯。”
任盈盈瞪了任我行一記,後者只覺得自己好無辜,又……又不是他棒打鴛鴦,是老爸,老爸呀!
“任伯父說,除非你原諒我,不然絕不讓我見你,聽到你脫離險境,我怕看到你不原諒我的表情,所以我匆忙離開,只敢用寫信的方式,告訴你我的歉意和決定,雖一直沒回音,但我仍然天天期望有一天會收到你的信,告訴我你已經原諒我,願意等我回來。可是六年的時間真的好久,在我實現我的目標後,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所以才回來找你。”
這番話,聽得任我行額角直冒冷汗,趁那兩人沉浸在“只有你和我”的世界裡,纖瘦的身子緩緩地朝門板爬去,輕輕拉開,悄聲闔上。
任盈盈靜靜摸著令武中的臉龐,表情淨是溫柔。
“盈盈?”他一把握住在臉上亂摸的小手,對上她的吟吟笑臉。
“你離開的這六年,一直都有寄信給我?”唇上揚起炫目笑容,任盈盈的聲音輕柔的聽不出火氣。
“從未間斷。”
“多久寄一封?”
“一個星期一封。”
“哦~~”她輕輕點頭。
一個月四封,一年約四十八封,這六年嘛……
好小子,這群人竟然藏了她將近三百封的信!還任她一直誤會武。
那些日子,他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常常露出這種讓她心疼的自責表情呢?
“盈盈,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一臉粲笑,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子,近距離的將他整張臉龐兜了一圈,而後緩緩落在距離十公分的胸瞠上。
她的笑容太過燦爛,一絲奇異的感覺流過他胸口,似乎忘了剛才的難過。
“想什麼?”
“我想,我是不是該請教阿行一個問題。”
“什麼……什麼問題?”他口乾舌燥的舔唇,看著從自己掌中掙脫的小手,正大剌剌貼在他胸口,隔著薄薄衣物,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圈圈,令武中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她……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掌心貼在他的胸口,感覺到他的心跳好快,任盈盈揚起賊笑,很高興自己一個小動作也能撩撥到他,
“我想問他的問題有好多個。”她指的是屬於她的信,“可是,有件事我現在就想知道答案。”
朝他拋了個媚眼過去,她兩條玉臂攬住他的頸子,整個人貼向他。
察覺到他微乎其微的喘氣聲,任盈盈更得意了。
“可是阿行剛剛溜了,所以,武,由你來回答好不好?”她嬌聲嬌氣道。
現在這種情況,一個你朝思暮想的美人主動親近你,哪個男人能不為所動?他眸底只有她嬌媚的模樣,渾身上下無一不因懷裡的她激動,早忘了自己叫啥喚啥了。
“你想知道什麼?”
“到底阿行是怎麼打倒你?”
這個……
攸關男人的面子問題,令武中及時收回神,逃避她勾人的注視,決定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