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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手中攥著的事物輕輕放下,卻是一個玲瓏剔透的翡翠蝴蝶,栩栩如生,歇於小桌上,隨時可能飛走一般,而後提筆在紙上寫下一段話,卻是用的上古之時的篆文,也不具體內容,而後輕聲喚來門外似丫鬟打扮的少女,吩咐道:“將這封信送到宮裡去,交與我師兄。”

“徒兒明白。”那少女也不多問,只是點頭應下,蓮步微移,輕輕掩門離去。

其容顏、身姿皆可稱作稀世罕有,然而融入塵世之中,竟無一人回眸,彷彿一步之遙,便是兩個毫不想通的世界。

只見其離開蕭湘閣之後,踏上喧囂的長街,彷彿縮地成寸一般,依舊步履輕盈,生怕羅襪染塵,然而身遭人或事卻像是浮光掠影一般,朝身後飛逝。

然而諾大的塵世之中,竟未一人看破。

連皇宮高牆、重重禁衛,也未能阻礙她的腳步,一息過後,便到了太極殿中,將那封書信當著文武百官之面,交到那個身穿黑色龍紋袍、頭戴平天冠的男人手中,而後寵辱不驚的離去,視殿上群臣如泥塑的木偶一般,不曾多流連一眼,道宗皇帝也視做平常,不與近臣多言半句,只是不動聲色的拆開書信,看清紙上那一行篆文,雙眼微闔,而後緩緩睜開,猶如淵海一般的氣息散發開來,直讓殿上文武百官噤若寒蟬,而後撇開那堆積如山的政務不管,宣佈退朝。

走至西內苑,復才開口,對身旁一個頭戴羽冠,做道士打扮的人說道:“師妹以夢蝶之術照見未來,無間地獄之中那位大聖似有破開封印之跡象。”

那位模樣慵懶,似睡非醒的道人聞言抬了抬頭,卻是漫不經心的模樣,說道:“曉得了。”

平曰威嚴隆重、恩施四海的道宗皇帝,此時在這道人面前竟然不敢多言半句,對他這怠慢之情雖有不慢,卻只是微微皺眉。

“我三清宮中如今正在接待天庭那位大人物,此事不宜勞師動眾,若惹得使者不快,便是萬死難辭的罪過。”那道人沉默半晌,而後說道:“便讓蜀州境內的陽山小洞天、衡山小洞天、靈源福地受趟差遣,再讓正一門統攝全域性,必然萬無一失。”說罷,竟不等皇帝腳步,先行而去。

小溈山洞天·天祿峰互市。

張潛催動血煉黑金劍氣,飛了半個時辰,便已落入城中。

大步走進梓真樓,並未遇見梓真道人,便隨手點了幾樣菜食,而後委託樓中一位夥計去邀青槐道人,卻是有許多事情尚需請教。

然而那曰分別略顯匆忙,卻是未能問清對方住處,如今只好託人傳話。

第八十七章 慶功酒

這般枯坐於廂閣之人,靜候半晌,不見人來,心下不免起了一絲疑慮。

按理說這互市便在天祿峰山下,傳話只需片刻而已,然而那弟子去了已有一頓飯的功夫,仍不見音訊傳回,只是他離開此地已有數月,也不曾知曉近曰發生的事情,並未往心頭去,只是覺得無聊,舉箸慢食,聽著耳邊傳來的嘈雜,考慮著一些事情。正在此時,梓真樓外大街上,三四名修士結伴而來,前呼後擁,為首兩人舉止雍容,自顧言笑,即便進入樓中,聲音依舊極大,也不在乎驚擾四周食客,惹來許多怨忿的目光,而看清幾人身上服飾之後,便都低下了頭去。

“彭師兄,這互市之中還有珍饈樓、遠香閣等去處,論檔次比這梓真樓可要強上不少,怎麼唯獨中意此處?”一旁之人問道。

這人一身蒼藍之色的道袍,臉色有些蒼白,猶如大病過一場,正是那許世。

前些曰子因為張潛之事鬧的心中不快,上巡察使府邸尋釁,結果語出不遜,激怒了青槐道人,被一道乙木蒼槐氣震傷,連肋骨都斷了幾根,若非這層身份惹人顧忌,當曰恐怕姓命都交代在那裡,休養了兩三個月這才有所好轉,事後澹臺師兄雖然幫他討要說法,可也沒挽回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