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真是天大的笑話,九重閣的玉麒麟給誰做軍師都不會給你做,公主還是早些死了這條心。”
她或許會笑裡藏刀字字珠璣,或許會冷酷少言一語道破天機,又或許沉默的只剩滿身殺氣,可是她絕沒有對誰如此明顯又沒有章法的咄咄逼人,蕭玉樓在她的質問之中笑起來,“這裡是東齊的地方不錯,可是本宮才要請你看看清楚,你眼前的這個人,他的眼睛他的腿他的命都是我蕭玉樓救下來的,這兩年裡,他一個人的時候也都是我蕭玉樓陪著過來的,我不管你是夏侯雲曦還是顧雲曦,我也不管他是桓箏還是玉麒麟,在我這裡,他就是我救下來的一個無名無姓之人,我要他拿他的命來還,什麼時候還清,由我說了算!”
夏侯雲曦滿心都是怒火,眼前這個人,這個始作俑者,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這樣的話,她深吸一口氣,“公主不要忘了——是誰將他變成這般模樣——沒有讓他死就是你的恩德嗎,公主真是天真,你殺了他的族人殺了他的家人,還妄想他對你推心置腹幫你謀劃天下,公主的幼稚真是讓本宮意外!”
蕭玉樓豁然起身,冷冷的看著她,帶著諷刺的笑意,“是我天真還是你天真呢,羌胡之戰正是他的手筆,還有啊,西涼和楚地的結盟也是他的計策,此外,他還覺得大楚目前最好的做法是和西涼聯姻,我親愛的公主殿下,現在,你知道你和我誰比較幼稚,誰比較天真了嗎?”
夏侯雲曦眸子微眯,整個人蓄勢待發的就要準備衝上去一般,偏生蕭玉樓又傾身的問桓箏,“你不是不想治了嗎,那好,跟我走,你說不治就不治,誰也別想逼你!”
“蕭玉樓!”
一聲輕喝,夏侯雲曦的理智徹底被眼底的怒火點燃,她滿身殺氣的看著蕭玉樓,唇角深深的沉了下去,“不治?不管他願不願意,我都有辦法將他治好,這裡的事和蕭玉樓你無關,你最好現在就消失!”
蕭玉樓不管不顧的看著桓箏,似乎在等他的一個回答,夏侯雲曦眸光微眯的冷喝一聲,“來人——將西涼公主請到偏廳喝茶!”
話音落下,原本守在桓箏院子的侍衛盡數的衝到了花廳的門口,蕭玉樓看著這樣的陣勢唇角微揚,“喏,你看到了,我為了你馬上就要和別人打架了,你能給個話嗎,承諾是你許下的,人也是我幫你找到的,你若是想反悔,呵,我自然也由著你!”
桓箏的沉默讓夏侯雲曦心中酸澀難當,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那是誰啊,那是她次次恨不得將其撕碎的人,可是他,怎麼就可以被她那麼緊的挨著一點反應都沒有,那皺著的眉頭表示著什麼,難道還要認真考慮她的話?!
蕭玉樓將桓箏腿上的毯子拉好,輕聲一笑,明明是看著桓箏,卻是在對夏侯雲曦說這話,“一定要治好他?為什麼一定要治好他,他的傷又不是為了你受的,你不必歉疚,至於你說的,我殺了誰滅了誰,那更和公主你無關!”
蕭玉樓不知夏侯雲曦的身份,這麼一說卻是歪打正著的說出了正解,夏侯雲曦的手背上青筋畢露,眼底一閃而逝的狠辣讓她的腳步止不住的向前邁了一步,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勁風向她急靠過來,夏侯雲曦只覺得腰上一道力道一緊,下一瞬便落在了一個懷抱之中,万俟宸握住她的手,緩緩地將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了開來。
万俟宸和夏侯非白聽到大批西涼侍衛圍過來的訊息,又聽到說桓箏受傷,走到半路才知道蕭玉樓已經衝到了桓箏的院子裡,等他們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夏侯雲曦目次欲裂的模樣,蕭玉樓一身男兒裝竟是滿身妥帖的蹲在桓箏的身前,而桓箏,皺著眉,手受傷了。
夏侯非白走過去檢視了桓箏的手背,“用藥及時,並無大礙。”
蕭玉樓並不認識夏侯非白,瞟了他一眼還是看向桓箏,夏侯雲曦的呼吸有幾分急促,也是看著桓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