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綠桑也是一聲驚呼,夏侯雲曦走到桓箏的身邊,將他灑滿了米粒的手背撩開,一邊吩咐綠桑,“去請先生過來,館內最好的燙傷藥都拿來,讓人打涼水來!”
綠桑應聲而去,頃刻便有婢女送進來裝著涼水的水盆,夏侯雲曦掏出懷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背清洗乾淨,原本一點兒血色也無的慘白手背此刻一片紅腫,不過一會兒便鼓起了透亮的水泡,夏侯雲曦看的眼眶發紅,緊咬著下唇深呼吸,她小心的吹著他的手背,忍了又忍還是帶著幾分暗啞的問了出來,“桓箏,為什麼不治——”
桓箏唇角抿著,再無多餘的情緒,好似那疼不是落在他的身上,聞言他唇角微勾,正待說話的時候卻被一道果決的女聲打斷!
“自然是為了你!”
蕭玉樓一身黑袍的站在門口,看到桓箏手背上的大水泡子的時候眸光猛的一沉,夏侯雲曦聽到這道聲音眸子裡已經帶上了利光,她將桓箏的手放在他的膝蓋上,用手帕暫時的墊著,轉身便眸光鋒利的看向了蕭玉樓。
蕭玉樓身後站著氣喘吁吁的東齊侍衛,夏侯雲曦冷聲一笑,“不知禮數的東西,西涼公主來了竟是不知通報,去肖都尉那裡領五十大板,再有下次,滾回東齊做漁夫去!”
兩個侍衛眸光一變的跪下地去,朝著夏侯雲曦磕了一個響頭便轉身離去。
夏侯雲曦這才笑意不明的看向蕭玉樓,嘖嘖兩聲,“聽聞公主殿下住在了宮裡,可是住的有什麼不好,不過這裡是東齊會館,公主有什麼事還是要和宮中內務府的人說的。”
蕭玉樓自進門起就將眸光鎖在了桓箏的身上,聽聞夏侯雲曦的話她並不做什麼反應,而是直直的朝著桓箏走了過去,夏侯雲曦眸中生怒,上前一步擋在蕭玉樓身前,“本宮勸公主講點禮數,不然別人又要說西涼人粗蠻。”
西涼民風受到了胡地的影響,其作風的確與粗蠻二字極為接近,蕭玉樓並不接受她的警告,而是繞過了夏侯雲曦直接蹲在了桓箏的面前,她將桓箏手上的手拿起來左右看了看,順手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緩而慢的給他抹了上去。
一邊塗抹藥膏,蕭玉樓的話語涼涼的響了起來,“你不是好奇為什麼他的眼睛他不治了嗎,我來告訴你——”
桓箏的唇線猛然抿緊,被蕭玉樓握著的手就要掙脫,蕭玉樓冷笑一聲一把按在了他的傷處,桓箏疼的眉心猛的一抽,而後,蕭玉樓森森的話語聲響了起來,“此前在大燕皇宮之中我帶著他見過你一面,那個時候他的眼睛幾乎就能看得見,可是那一次他認錯了你,回到西涼之後他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竟就將那次的錯過歸結到了他的眼睛上,從此拒絕用藥,然後,他如願以償的變成了瞎子。”
“呵——你會不會覺得很可笑——”
夏侯雲曦愣在當地,她想過許多原因,卻想不到竟然是這樣,她喉頭一陣陣的發緊,眸光之中越來越多的風暴湧動,蕭玉樓細心的給他上藥,那般用心的樣子讓夏侯雲曦覺得刺眼,她握緊了拳頭,蕭玉樓卻在此時直直的看向了一直抿著唇不語的桓箏,“那麼的不告而別以為我就找不到你了麼,桓箏是麼,原來你叫桓箏,真是好,可是不管你叫什麼,你曾經答應了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忘記,我的軍師大人,你是時候回到我身邊來了!”
軍師?!
夏侯雲曦瞪大了眼睛,蕭玉樓卻覺得不夠,“此前對付羌胡的法子十分好,那麼我要你在這個夏天把羌胡徹底的奪過來,從現在開始,本宮命令你跟在我的身邊,每一步的作戰計劃我都要你親自來定!”
語氣強硬又霸道,真像一個主君吩咐下屬,偏生桓箏竟然沒有反抗,夏侯雲曦心中下意識的滿心氣怒,她冷笑一聲,“公主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想帶走誰就帶走誰嗎,桓箏現在是我的人,你想將他帶到哪裡去,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