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遍野的珈藍花,夏侯雲曦深吸一口氣,“桓箏,自從你出現,我再也沒有做過和那場殺戮有關的噩夢,西夏的血流成河終於成為了過去,你雖然看不到,但是我知道你希望看到我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桓箏微微愣住,下一刻耳邊便傳來夏侯雲曦不斷走遠的腳步聲,他微微的失了神,良久,眉宇之間閃過幾分意味不明的暗色來。
夏侯雲曦走出湘和殿的時候心中的不安愈發的明顯起來,肖揚看著她的面色微微有幾分難看,趕忙便迎了上去,夏侯雲曦對上他擔憂的眸子揮了揮手,肖揚退開一步,夏侯雲曦再要往前走的身子忽然猛的一晃!
“主子!”
肖揚極少叫出這兩個字,此刻的這一聲帶著讓人心驚的顫抖,夏侯雲曦著一身白衣,身上還帶著走出院子裡沾上的瓊花花瓣,此刻,她的身影便如同那凋落的瓊花一般倒在了湘和殿之外的青石板地上。
夏侯雲曦面色慘白的捂著胸口,額頭大滴大滴的汗往下落,她的手背之上青筋畢露,猙獰萬分,然而在如何的不尋常都比不上她眼底那一瞬閃出的不可置信與駭然,她太清楚這疼痛來自於哪裡——
夏侯雲曦呼吸急促的抓緊了慕言的手,眸光泛紅的看著他,“去,我要現在就知道你主子的訊息,他在哪裡,他好不好,他什麼時候回來,快去!”
慕言被夏侯雲曦的模樣喝住,眸光復雜的看了旁裡的侍從一眼終究還是走了。
“請太醫!”
肖揚一聲令下,一邊的隨侍正打算往外走,夏侯雲曦忽然下令,“不用太醫,回長樂宮。”
看她神色堅定,靈兒和肖揚將夏侯雲曦扶起來送上一邊的小轎輦,一行人腳步極快的往長樂宮去,到了長樂宮門口,靈兒眸色擔憂的掀開轎簾往裡一看,夏侯雲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昏了過去。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到底是慕言回來著人將十五從未央宮請了過來,万俟婓現如今還昏迷著,整個宮中主事之人乃是衛忠,万俟殊與万俟玉去往西南多日,不日之前傳信來西南遇到了一些麻煩,現如今還在周旋之中,一時半會兒竟是趕不回來。
等十五到了昭陽殿的時候夏侯雲曦卻已經醒來,她面色難看的坐在床邊,看到十五來了揮退外面的下人便開了口,“先生,是同心蠱。”
十五面色微變,眸光帶著幾分危險意味的眯了起來,他走上前去把脈,片刻之後面色肅容起來,“主子極有可能是受了傷,傷及了心脈,所以姑娘此時才會有所感應,主子的傷暫時不會傷及性命,姑娘且先心安,當務之急還是聯絡上主子確保其安全再說。”
夏侯雲曦點頭,再次將慕言叫進來細細囑咐,慕言是知道那同心蠱的,當下也是憂色重重,夏侯雲曦面色慘白的坐在榻上運氣調息,待氣血平復少頃便聽隨從來報說万俟婓已經醒了,她趕快腳步極快的趕了過去,待到了未央宮,衛忠的万俟煙各自面色沉重的站在一邊,夏侯雲曦當先走到万俟煙身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娘竟是含著淚光對她咧了咧嘴角。
万俟婓半倚在龍榻之上,抬手給了她一塊玄色的令牌。
夏侯雲曦不解,万俟婓看了一眼衛忠。
万俟婓的藥果然是出了問題,十五為了之後穩住他的病情幾乎算是下了猛藥,以至於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衛忠得到万俟婓的示意,眸色慎重的看向了夏侯雲曦,“這是長安兩萬禁軍的虎符,憑此物方可調集禁軍。”
夏侯雲曦面色微變,万俟婓又看了衛忠一眼,衛忠便道,“巡防營和軍機營的一萬人馬已經交由右相宇文都掌管,皇上在近三日之內會被藥力控制,這幾日十分關鍵,宮內的事物還請太子妃做主。”
衛忠改了稱呼,夏侯雲曦心頭猛的一跳,強自壓下心頭對万俟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