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從舟又捧起酒罈吞了幾口,「我本想為將為相、立業拓疆。但現在,我是個沒有國籍、沒有立場的人。我的身份… 令我所有的志向都變得可笑、所有的牽掛都變成罪孽。」
「至少你對我的牽掛不是罪,我們是兄弟。你對小令箭的牽掛也不是孽,你們… 你們都是秦人,今後你與她相愛、不必再有顧忌……」
今後?他哪裡還有什麼今後,哥哥不會明白,他還牽掛趙王、牽掛趙國軍士、趙國百姓。那在父王眼中定是三重罪,而他對哥哥和窈兒的牽掛,在趙王眼中、又怎會不是孽?
虞從舟回首看向范雎,又推了推他的酒樽、促他又飲一輪。
「命運是不是和我開了一個很冷的玩笑?我和窈兒… 我們相遇的時候,明明都是趙人,及至我懷疑她是秦人的時候,我曾經為了三軍安危,竟想過要處死她,可原來、連我也是秦人…
「…我又憑什麼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范雎知他難以接受。他雖是秦國世子,卻不能直面秦王,因為即使秦王不願殺他,也會迫於隱憂、不得不殺他。他本是趙國上卿,卻又從此無法面對趙王,因為他今後不能與秦人為敵、自認心中有愧了,不再能坦蕩地襄助趙王。
忽然從舟的聲音打斷他紊亂的思緒,「哥哥,你從前說過,若窈兒和你一起回秦國、她的安危你全能做主,現在可還是如此?」
范雎不解,沉默地望著他,他便當他是預設。
「哥哥,你接窈兒… 回秦國吧……」虞從舟強撐著,但語聲還是哽咽了,「從前我以為將她留在趙國、留在我身邊,我就一定能護她周全,但其實、我只是一再害她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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