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樣,在剋制中緩緩挺進——至少,在自己還有理智去剋制的時候。
“嗚……”
大口大口喘氣之餘,忍不住因為身下傳來的陌生的快。感呻。吟一聲。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一天會產生想在上面的念頭。然而實踐證明,面對著自己深深愛著的人,男人的本能依舊存在。
也許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而且還有酒精作用作祟,身體有些不受支配,昏昏沉沉中只恍惚覺得自己處在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方,偏偏這種被逼迫著的感覺舒服極了,總抑制不住想用力。而他每次這麼做時,都能感到沈雁的背脊微微繃緊一下,莫名地叫他更加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沈雁自始至終都很少說話。只是時不時會喃喃喚一聲他的名字,用沙啞的聲音,虛弱地叫著。
“阿誩。”
他這輩子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還可以這麼動聽。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微微麻痺了一下,有那麼一刻什麼知覺都沒有,回過意識時自己已經沉沉塌在沈雁的胸口上,喘著。
房間內的暖氣很強,以至於他的後背附上了薄薄的一層汗,半乾半溼,遠處城市高樓投過來的光都沾了過去,在他呼吸的一起一伏間可以見到那層光在來回地緩緩流淌。兩個人像用盡了畢生的力氣默默躺在一起,散發出一種潮溼的海鹽的味道——海潮退去後獨有的味道。
“你還沒……”
“沒關係。”可能因為還不習慣,沈雁自己還沒有解放,卻只是靜靜躺在枕頭上一動不動。
齊誩本來就內疚,現在更加內疚,沒辦法就這樣讓他忍,於是一言不發地輕輕鑽到被子底下,不等對方有反應過來的空間,已經不作聲地含住了下面的東西。沈雁一怔,匆匆抽一口氣,手不由自主托住他的後腦,無奈手指使不上半分力氣,惟有苦笑著揉了揉那裡的髮絲,認命地閉起雙目。
其實本來就在狀態中,只是欠了一點點後勁。而齊誩正耐心地慢慢為他把這種後勁拉上來。
不一會兒,齊誩聽到那個人“嗚”了一聲,還輕輕用手推他,他也沒肯放開,堅持含著,便覺得對方狠狠一顫,終於洩了出來。
齊誩不自覺垂下眼微微一笑,仍舊不作聲退了出來,拇指蹭了蹭唇角,把餘下的味道也默默嚥了下去,然後才鑽出被子,鑽回到那個人結實有力的懷抱中。
“其實在上面也挺不錯的。”他似笑非笑地說,在沈雁的鎖骨旁抬起眼睛,打量對方對這句話的反應。
沈雁只是淡淡一笑,聲音仍有些沙啞:“你喜歡就好。”
齊誩聽到他這麼說,反而低聲笑起來:“傻瓜……騙你的。在上面可辛苦了——我這個人這麼懶,以後還是你來吧。”
不過偶爾這樣一次也不錯。他暗暗想。
沈雁沒回答,忽然輕輕一側身反壓到他上面,把他抵在枕頭上密密實實地吮吻了許久,久到齊誩覺得自己有可能會由於缺氧而昏迷過去,他才放開,一邊喘一邊在咫尺之間四目相對,指腹緩緩在齊誩臉龐上描摹,忽然說了一句:“現在的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保留了——”
所有的過去,所有的傷疤,以及所有的他自己。
“都給你了。”他低聲道。
齊誩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半晌,淡淡笑著“嗯”了一聲,用一個玩笑去把自己眼睛裡那點溼潤的光遮掩過去:“我知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沈雁聞言一愣,然後也笑了笑,緊緊地抱住他。
第二天的正式錄音由張呈一早帶公司的車過來接人。按照之前的約定,除了談子賢這種家住北京本地的人可以自行前往錄音棚,其他選手們都要在八點鐘前早早在酒店大堂集合,等候接送。
大夥兒對沈雁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