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不守時這一點想法極其一致,覺得他一定是那種提前半個小時就坐在那裡等的型別。
可當他七點五十八分才出現在大堂時,不少人都暗暗出奇道“原來貓爸爸居然是踩點打卡的型別”。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他們都以為已經回去了的不問歸期也出現了,而且並不像是從外面趕過來的,反而像原本就住在這間酒店裡,和他們一樣剛剛才下樓的。
“我這次過來除了聽聽介紹會,見見幾位老師,還有一個北京的朋友要碰面,所以乾脆在這間酒店住一晚。”
不問歸期的理由如上。
眾人聽說,議論紛紛,半信半疑,不過好在也沒有深究。
不過他和沈雁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現,實在蹊蹺。而且他自始至終一直默默陪在沈雁身旁,還特地把沈雁領到一個座位前坐下,甚至在沈雁坐下的那一刻他還伸出手稍稍扶了一把。沈雁在昨天吃飯的時候曾經對他們說過自己“身體不適”,所以很可能現在還不怎麼舒服,坐下休息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不問歸期。
如此體貼,已經完全不能用“紳士”一詞當藉口了。
“他是你媳婦啊?即使他不舒服,怎麼就該你照顧?”轟天一炮向來對他們倆抱有小小的敵意,說話果然一開口就炸。炸彈還不小,正炸到點子上。
齊誩一愣,目光不自覺和沈雁的眼睛對上,耳根忽然就微微紅了一小片。幸虧只有一小片,不會顯眼。
齊誩還沒有開口,旁邊的幾位女選手們倒是開始笑嘻嘻地替他開脫了。
“炮叔,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就是,說什麼媳婦媳婦的,真是媳婦,也是不問歸期比較像媳婦吧——”
齊誩聽到此處輕輕咳嗽兩聲。
沈雁只是靜靜望著他,但笑不語。
齊誩今天罕見地比他還早起,在他才微微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下了床,附到他耳邊低沉地道一聲“早”。如果說這只是開始,那麼後面的做法就有點太明顯了。下床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用手攙扶,去淋浴的時候把換洗衣服準備好,熱水什麼的都調好,洗完出來還摸了摸沙發看看會不會坐上去太硬……
前面還由著他,到了後面沈雁實在忍不住失笑。
——你不用這樣伺候我,我沒事,也不疼。
——不行,我伺候伺候你才安穩,不然的話我這一天沒心思做別的了,你就讓我伺候嘛。
出門前的對話現在回頭想想,還是能讓他不知不覺會心一笑。
“咦,歸期你還在啊?”八點十分來到的張呈一進們看見齊誩,果然也驚訝地說了同樣的話。
齊誩微微笑著把自己隨口謅出來的理由告之後,張呈反而挺開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今天也留在北京的話,那好啊——要不要一起跟過來?”
齊誩有些意外,很有分寸地笑笑推辭了:“不用了,昨天為了見蒲老師和袁老師兩位,跟車到錄音棚還說得過去……我又不是正式入選的選手,今天是正式錄音,再過去恐怕影響不好吧。”
所謂的影響,當然是正式錄音成員們心中的想法。
他如果次次都跟去,未免讓人反感他區區一個亞軍跟冠軍們的待遇一樣,得意忘形了。
張呈卻笑道:“啊,其實我們這樣的配音專案,後期都有一些‘群雜’,這個常常缺人,你去的話就充當一個路人甲乙丙丁也可以呀。”
群雜,以專業配音術語而言,是指在一部作品的主體配音臺詞錄完之後,作為一些背景音、場景音存在的多人同組配音,往往對配音員等級要求不那麼高,只為後期製作增添真實性而服務,配音人員表上甚至有時候都不列名字的。因為《誅天令》不算是正式的影視劇作,所以等所有制作完成後再去找“群雜”不太便利,錄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