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怡郡主想來是親眼見到了長公主受委屈是不是?那敢問洛怡郡主可曾知道我又受過什麼委屈?你可知道長公主下降(下嫁的意思)的時候,曾經讓我在祠堂跪過三天三夜,你可曾知道長公主日日讓我立規矩,不管怎麼樣我可是侯爺的正妻,長公主只能算是平妻,哪有平妻讓正妻立規矩的,滿天下打聽去可有這個道理?是,長公主跟侯爺是定情在先,那時老夫人並不知道此事,允了我跟侯爺的婚事。但是細細說起來,我跟侯爺是有父母之命的婚事,長公主……說句難聽的那就是無媒苟合。可是憑什麼長公主覺得委屈?侯爺在邊關打仗的時候,是我陪著他日夜擔驚受怕,生怕侯爺跟我爹爹一樣眨眼間就沒性命,侯爺受傷的時候是我在榻前日夜服侍,端茶遞水。我爹爹是自私了些,他救了侯爺一命,為了我一個孤女不受人欺負,讓侯爺允諾娶了我為妻。可是那時候我爹爹並不知道侯爺跟長公主之間已經暗訂婚事。如果那個時候長公主肯表明身份,跟侯爺正正經經的訂了婚約,我爹爹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你們只覺得長公主委屈,可誰想到過我可有委屈?
長公主身份尊貴是不假,難道我就是低賤的任由人踩/踏的?憑什麼只能任由長公主仗勢欺人,我卻不能拿出正妻的架勢來?長公主是委屈,長公主委屈的可以日日給侯爺臉色看,可以將侯爺趕出玫園,可以絲毫不顧及我的安危在我懷著身孕的時候讓寶珠謀害我,讓我終身不孕。長公主是委屈可我的委屈誰有看得到?我當初嫁人的時候可沒想到日後居然還有這樣尊貴的平妻等著我,洛怡郡主嫁給三少爺的時候,可願意三少爺再娶一個身份尊貴的平妻回來?”
大成伸祖。杜曼秋情緒極度不穩,這些話也不知道壓在心裡多久了,這時候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曼秋,當著小輩的面你說這些做什麼?”葉老夫人喝住杜曼秋,臉色很是難看,不管怎麼樣這些話怎麼能當著晚輩說呢,還要臉不要。
杜曼秋轉過身看著葉老夫人淡淡的一笑,這才說道:“母親,多謝您這些年一直對兒媳甚好,讓我能有勇氣走到今天,您的恩情曼秋便是一生一世也報答不完的。我知道今兒個我逾矩了,可是……洛怡郡主不是說了,話不說不明,那就說明白好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縱然有不對的,可是長公主做的難道就全都對了?便是到了金鑾殿上,我也有話可說,沒什麼可怕的!”
說完這句,杜曼秋又看著梓錦,冷笑一聲,“今兒個算是見識了洛怡郡主的威風,瞧這話說得多有氣勢,我一布衣百姓,唯一的爹爹也早已經為國捐軀,縱然是這樣可我也不是隨意任人欺負的。洛怡郡主你便是有個活閻王的稱號,可是做人兒媳婦的也得孝敬父母長輩,不然我也有權利給你一張休書,你便是再討厭我,我也是三少爺的嫡母,名分擺著,郡主心裡很不好受吧?有什麼關係呢,除非我死了,不然的話我活著一日,你便得喊我一聲母親,這是規矩!”
杜曼秋這是跟梓錦槓上了,梓錦聽著杜曼秋的話心裡不是沒有感觸的。兩個人的愛情裡面硬生生的多了一個第三者,誰又能舒服呢?
長公主看來是杜曼秋破壞了她跟葉青城的婚事,可是那個時候杜曼秋並不知道長公主跟葉青城的事情,所以在杜曼秋的眼睛裡長公主才是第三個人。
但是杜曼秋這樣的話這般的強橫,讓梓錦很不舒服,心裡雖然對杜曼秋有了些惻隱之心,但是梓錦又豈是被人威脅的?
想到這裡梓錦眉眼間帶了淡淡的笑意,斜眸看著杜曼秋徐徐說道:“您要是想要給三少爺指一名平妻我作為兒媳婦的自然不敢多嘴,只不過三少爺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他能不能接受可就不好說了,只要您能讓三少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