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謝我,俗話說是金子到哪裡都能發光,我在皇帝那裡舉薦你,也是不忍明珠暗投,再者,以小友的才華,他ri光芒大放,也是小事一樁。”
“打鐵還需自身硬,要是你沒有才能,朱鳥殿中,哪裡能得到這個冠帶?”
“再說,我舉薦你,也是存著小小的私心。”
楊惲一聽就撇嘴:“我就知道,這人做事目的xing總是很強,對自己無利的事情,他才不會跑的那麼快。”
張敞呵呵一笑:“怎樣,你不服氣?我告訴你楊惲,你和我的老子都在皇帝早年時候同朝為官,咱們如今也是同殿為臣,咱兩無論哪方面幾乎總是不分伯仲,但是,張敞有一點總是比你強,那就是咱眼尖手快,看到了人才就下手,你瞧,比如說苟參,他就謝我,嘿嘿,這是你怎麼都該變不了的。”
楊惲也笑:“你倒是好意思說,我要是你,羞也羞死了,我和你也不一樣,我自從當政以來,幾乎就在長安沒出去過,你呢?”
“嘖嘖,從這個郡跑到那裡,從那個郡跑到這裡,號稱見多識廣,這些年你倒是挖掘了幾個人才?這會卻在這裡說大話。”
“苟參,”楊惲非常鄭重的說:“你不要被張敞這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所迷惑,所謂ri久見人心,這人身上的毛病多著呢,比如說,對了,你知道這裡是何處?”
苟參搖頭,楊惲就笑:“這一處酒樓所在的區域叫章臺,卻是咱們長安最為繁華的地方,別的不說,歌姬舞姬的,就非常多,不但多,而且各個才華橫溢,貌美如花,真是我見猶憐足夠讓你一擲萬金……”
張敞猛地插嘴:“對,不然楊惲楊子幼能在這裡修建一座酒樓?”
苟參一驚,心說原來這座酒樓是楊惲自己開的,那這人不但官做的大,也可算是財大氣粗了。
楊惲也不理會張敞打岔,說:“這個張敞張子高啊,每一回總是藉著來找我,騎著馬從章臺一條街一條街的緩悠悠走過,幹什麼?話說像我這樣老實的人,這麼純潔的人,怎麼會知道張太守在花街柳巷晃盪著是想做什麼呢?”
張敞嘻嘻的笑,楊惲說:“那些歌姬在花樓上對著面貌英俊,形容瀟灑的張大人招手:‘大人,恩客,來呀,你來呀,我們這裡一應俱全,服務周到,你想到的想不到的,全都有,包你來了就不想走了……’”
楊惲這幾句是捏著嗓子說的,聲音尖細,倒是有幾分像女人的聲調,苟參聽著就露出了笑臉,朱博噗嗤一下忍俊不禁,終於哈哈的也笑。
楊惲繼續說:“張大人是太守啊,我大漢朝高階官員,怎麼能涉足到酒sè之地尋花問柳呢?就是想去,也得有個由頭吧,於是張大人面帶微笑,非常誠懇的對著那些招攬的女子們說:‘不用,不用,你們忙,你們忙,本大人,我,路過,路過,看看,看看,呵呵’”。
楊惲又學著張敞樣子說了這幾句,張敞也給惹笑了:“你要是不在這裡有酒樓,我能來章臺嗎?再說我來也是偶爾為之,誰知道你成天住在這裡,都幹一些什麼勾當?”
“從來聖賢皆寂寞,是真名士自風流,人才哪裡能像黍米一樣遍地都是?那需要時機和眼力甄別!你一個光祿大夫,懂麼?”
楊惲聽了睜眼:“咦,從來聖賢皆寂寞,是真名士自風流,這一句何其太雅?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張敞哼哼著卻不答話。
幾人笑鬧一下,彼此都覺得親切了些。
苟參謝過了張敞,又對著朱博端酒敬禮:“朱兄,苟參幾次三番承蒙你捨身相救,無以為謝,請滿飲此杯,苟參感激肺腑。”
朱博也端起了杯子,搖頭說:“你呀,你這人一會愚鈍的像是木頭,一會機靈的像是猴子,我都不知道到底哪個是你了。”
“要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