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你當著張敞大人和楊惲大人的面,為我作一首詩,做得好,我朱博就認了你這個朋友,並且將你一直送到穎水去,做的不好,嘿嘿,你看著辦。”
楊惲聽了就看著張敞,張敞笑著搖搖頭,楊惲就奇了,說:“苟參小友還有如此才華,快快作詩來,我與張子高為你作證,今天,你和朱博這個朋友是做定了!”
苟參聽了搔搔頭髮,皺眉說:“這文采和作詩寫賦,都是需要醞釀的,就好像女人懷孕生孩子一樣,沒有一段時間是搞不出來的,你這不是逼我?”
“那我不管,你在潁川郡可是張口就來的,如今卻推三阻四的,沒意思。”
張敞和楊惲聽了哈哈大笑:“作詩寫賦像女人懷孕生孩子?哈哈哈,果然,沒有一段時間是搞不出來的!”
朱博和楊惲張敞在一邊笑,苟參皺皺眉說:“好吧!朱兄是皇宮禁衛,禁衛者,武將也,保不準哪天馳騁疆場,為國殺賊的,苟參倉促間口占一首小詩,請列位大人不要笑我粗鄙。”
楊惲拍手說:“不要客氣,快快說來。”
苟參輕咳一聲說道:“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yu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楊惲見苟參果然片刻就作詩一首,不由懷疑的看著苟參。
張敞也是第一次見到苟參出口成章,就拂鬚微笑,而朱博一聽,口裡默唸了一遍,將杯子裡的酒仰頭喝下,看著苟參說:“好!yu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豪邁!某喜歡!”
朱博自從認識苟參以來就一直在苟參面前討不了便宜,今天終於藉著這個機會刁難了一下苟參,讓他在張敞和楊惲面前為自己作了一首詩,頓時覺得有了面子,才覺得心裡平衡了一些。
;
第62章西漢大土豪
朱博是知道苟參才能的,但楊惲和張敞對於苟參張口即來的作詩本領有些吃驚。
楊惲本來是給老友張敞的面子,他在長安也是眼高於頂的人物,連御史大夫蕭望之也不怎麼瞧得起,否則苟參一個十幾歲還穿著囚衣的少年哪裡能入了他一個光祿大夫的眼。
大漢朝離秦末爭霸亂世不遠,加上古籍大量軼失,一般人能識得幾個字,會寫自己的名字就算是有文化的人了,如今苟參這首朗朗上口的“月黑燕飛高”一出口,楊惲心裡何止是震撼,立即對苟參另眼相待。
張敞看楊惲驚異,就指著楊惲對苟參說:“其實這個人也沒什麼好,就是脾氣直點,對朋友好點,認死理點,家裡有錢點,看不起人點,還有就是家藏萬卷書,有點書呆子氣點,但是,這人對比他有才能的人佩服的不得了。”
苟參急忙說:“苟參年幼,哪裡能當上一個有才,太守繆讚了。”
楊惲說:“不然!從來聽說有大才者出口成章,但只存在於傳說之中,楊惲從來沒有見過,如今正是開眼界了,不服不行。”
張敞指著楊惲說:“苟參,你知道這個楊山郎的來歷否?”
苟參搖頭,張敞說:“楊惲,字子幼,為大漢光祿勳,九卿之一,其父楊敞曾兩次任大漢朝丞相,還有,”張敞難得的面sè肅然:“光祿大夫的母親是太史公司馬遷的女兒,楊惲楊子幼,乃是太史公外孫是也。”
苟參聽了趕緊又束衣節冠,對著楊惲施禮,心說你外祖父司馬遷可是了不起的千古人物,我沒見到他,能見到太史公的外孫,也是三生有幸。
等到再次坐定,楊惲就問苟參為何穿著囚衣,張敞就給楊惲說了在河南郡嚴延年那裡見到苟參的經過。
“我從河南郡回到長安後就給陛下上了奏摺,陛下當即就派衛士令星夜兼程,到了潁川郡,下來的事情,你就要問朱博朱繡使了。”
苟參一聽,心說張敞果然給皇帝通了書信,只是他給皇帝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