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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大老婆是在香港的。聽了樊如這番話,不知該怎麼勸。

樊如並沒有等她接話的意思,繼續道,“我今天聽到些訊息,香港那位是病得很厲害,好像不太成了。現在這個時候,這塊表我帶出去就不太合適。我想送給你,你不要嫌棄。”

鏡子裡的付子祺,沉默著,在思考什麼。她起初的擔心到之後的釋然再到困惑,雖是一閃而過,樊如看得清楚。樊如貼近她,付子祺稍稍繃直了,對著鏡子,一動不動。鏡子裡,坐著的女孩披散的頭髮被緊貼著站著的掠到耳後。

樊如的指尖貼著付子祺的面板,從耳後沿著頸子的肌膚滑下,撫過鎖骨。目光透過鏡子,落在付子祺的頸間。

樊如笑了一下,“你還年輕,怎麼總是付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只希望你快樂。”

付子祺覺察到樊如目光所指,自己這一天為搭衣服,沒有帶那塊玉佩。付子祺懵懂地點頭。她在心裡問,樊如當真不在意那些嗎,同自己在一起樊如也會覺得快樂麼?但決定滿足樊如說的,顯出單純的樣子。

樊如的手指貼著付子祺的手臂,把付子祺環在懷裡,給她戴上那塊璀璨的表。付子祺抬起手臂,鏡子裡,手臂和手臂交疊著,像藤蔓一樣恣意糾纏。臉貼臉,樊如再一次吻上。

作者有話要說: 脖子以下都刪掉了==

☆、失去自由身是否低一等

最迷人的聲響,是晚宴鐘錶的滴答聲:秒針的每一寸行走,結局咫尺可待。即使眼中暮色時常閃現,手中緊握的紙醉金迷,眨眼就要煙散。只能更沉迷,更逼迫著自己把身體和靈魂都融化在現時現刻,加倍溫存。

答辯相繼結束了。即將畢業的學生,全不甘心,夜晚在教學樓下,學弟學妹的宿舍區,吶喊著,聲波在樓間激盪,卻終於留不下什麼。

畢業晚會結束後,學校對面的一條街,所有飯店無一例外爆滿,桌椅都擺到人行道上。付子祺曾看過一屆畢業晚會,相當煽情,青春,夢想,校園,每個詞彙都足以激動人心。不管究竟有沒有青春過,每個畢業生都亟需將剋制已久的感情宣洩出來,對這個始終靜默的校園,做次擲地有聲的告別。

付子祺路過的時候,這桌几個都喝過一輪了。就剩一個位子,挨著袁茗。令付子祺驚訝的,袁茗抱著一瓶伏特加不放,已經有幾分醉了。

燒烤還沒上幾盤,袁茗給付子祺倒啤酒,灑了付子祺一手。付子祺接過酒瓶,給自己倒滿了。付子祺看得出,一桌人情緒都很激動了。有些互相只是人人網好友,平時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今晚打起招呼來,居然是知道自己姓名的。付子祺因為來得晚,挨個碰了一圈。

到了袁茗,袁茗不讓付子祺喝,又要給自己倒酒。付子祺幫她倒,旁邊人說袁茗已經醉了,袁茗很認真的樣子,說自己確實喝多了,說完又一杯酒下去。

付子祺看這個樣子,準備陪一杯,袁茗一把摁住酒杯,說你就不要喝了。

桌子上其他幾個比較爺的喝酒,也有喝飲料的。看袁茗這麼執著,就給付子祺倒綠茶,大概顏色跟啤酒差不多,袁茗搶過來喝了,也不給付子祺。付子祺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我喝得有點多,前面跟她喝了這麼多。”袁茗指了指剩下的小半瓶伏特加,“有點難受。”

袁茗說著攥住付子祺的手,袁茗手裡沾滿的酒液就全黏在付子祺手裡。她力氣很大,付子祺不想太使勁,結果完全抽不出手。

袁茗的東西已經搬得差不多,明天畢業典禮結束就走了。其他幾個人有的再留幾天。到這週末,宿舍就不能住人了。

幾個人前言不搭後語地瞎聊著,袁茗忽然拉了一下付子祺的手,“明天我就走了。你明年申請,然後就要出國了是吧,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