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不知道你……我覺得,我覺得,你是喜歡過我吧。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真的。我有女朋友,這麼多年了,很不容易。但是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
付子祺楞了一下。
“你一直單著,也不太認識人。我希望你好好找一個。你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也很漂亮……”
周圍的目光都落了過來。付子祺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尷尬,驚異,或者也有一點感動。
旁邊人馬上勸著,說袁茗喝醉了。袁茗站起來,付子祺也被拉著站起來。袁茗重複說自己喝得是有點多,但說的話都是清醒的。
袁茗問付子祺,能抱一下麼。
付子祺便擁抱了袁茗。袁茗的酒氣噴在付子祺臉上,抱住不肯放。袁茗的身體是很熱的,同樊如的嬌小全不一樣。付子祺感覺受到壓迫,使了一下勁,把袁茗推開了。
另一個還清醒的把袁茗接過去坐下了。付子祺跟別人打個招呼,提前溜了。
夜晚的風開始熱了。付子祺在天台上給樊如電話的時候,聽到有一群人喊樓,沒喊了幾句就走了。過不了多久,這幾棟樓就剩下建築學院的學生了。
付子祺的心在這一晚別離的燻蒸下,也有些柔軟。
“你在看江嗎?”
“我在看你心愛的建築。”
樊如的呢喃宛似魔咒,挑逗著付子祺不能平靜的心房。
假期開始,付子祺搬進趙宅。
趙衍夫婦的作息和付子祺很不相同,早睡早起。付子祺搬進來就儘量起的早一點,不要讓他們看著太離譜。
趙衍身體不太好,前一年付子祺還沒來時做過一次搭橋手術。白天喝喝茶,也不能多喝,有時候練字,有時候看書。付子祺也陪著看電視。付子祺叫阿姨的趙夫人對她很冷淡。要說阿姨這個稱呼,在當地未免氾濫,喊起來也有些奇怪,但若是叫媽,付子祺還是腆不下這個臉。
趙宇平也常來,雖然付子祺留學的事都是趙宇平在打理,趙衍對她同趙宇平親近不置可否的態度。趙夫人也不欣賞趙宇平帶著她參與宴會。付子祺清楚自己的份量,想到自己出國的打算,多少坦然一點。只是覺得趙衍不像平時感受的隨和,實際對趙宇平還是存著疑心。
於是付子祺也不再參與趙宇平的聚會,白天在自己房間裡刷題,晚上間歇赴樊如的約會。
樊如一朋友在音樂學院附近有個清吧,人到國外度假去了,一走就是大半年,樊如就抽空過去看看。
酒吧有兩層樓高,下面是吧檯和一個很小的舞臺,裝修隔出一塊,擺了檯球桌。樓上有包間,還有個辦公室。付子祺喜歡這裡,跟調酒師旁邊打雜。有時候樊如不在付子祺也自己過來。
很久沒遇到顧然,再見的時候,在樊如力推的慈善酒會上。
顧然風度翩翩,跟所有人都很熟絡的樣子。付子祺跟趙宇平一起,同顧然打了個照面。顧然自來熟地要抱付子祺,付子祺一下子躲開了。
“今天好像有不少好東西。有你看上的麼?”趙宇平替付子祺接過去,同顧然抱了一下。
顧然笑了笑,故作神秘,說等一下看。
顧然走後,趙宇平回頭看付子祺,她假裝無辜笑了一下,趙宇平像不知道她和顧然的齟齬一樣,關照道:“你喜歡什麼跟我說。”
付子祺點點頭。
之後也看到樊如,樊如照舊笑容可掬地過來招呼,但付子祺看得出,她的熱情是很客氣的。付子祺特意帶了樊如送的表,樊如卻像沒看見,也沒有要抽空和付子祺單獨說幾句話的意思。心裡不免有些涼。
都是有名的人捐的東西,有首飾,有藝術品,不一而足。付子祺沒什麼表示,趙宇平便拍了件晚清黃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