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打兩人身邊走過,毫不掩飾地朝付子祺投來豔羨的目光。
兩個人轉到門廳無人處,付子祺不知是酒意上來,還是之前的症狀,腳步也跟著有點飄。葉舟仰著頭,靠在付子祺頸後,忽然在她耳旁輕咬。付子祺只覺得一股酥酥麻麻傳來。葉舟又軟軟地纏著自己。這時候躲也不是,不躲又覺得受不住。
葉舟會意似的呵呵一笑,攬著付子祺出門。付子祺也就由著她,到了停車場,眼前是輛黑色凱越。葉舟拉開駕駛座,等付子祺進去。
“我不會。”
葉舟愣了愣,兩個人只好繼續搖搖晃晃地走到馬路上,計程車少得可憐,就那麼等著。
“去哪裡?”
葉舟靠著付子祺的肩膀不說話。
付子祺猶豫著,有一瞬想把葉舟扔酒店就好了,卻鬼使神差地,“我家?”
“嗯……”
“那你別後悔。”
付子祺不知自己這是為了什麼,印證同樊如描述的自己?
又在心裡想,葉舟到了之後,會怎麼樣?對於她這樣的危險分子,恐怕見怪不怪吧。
呵,付子祺能想出,如果是樊如進到那樣的房間,該是怎樣難以置信的表情。
沒有樂聲,世界靜下來,即便是暈眩著,頭腦依然可以緩慢地思考。付子祺看著自己雪白的襯衣袖管,想象把面板剖開,鮮紅的血飆在衣衫上。以此來證明自己乾淨的存在。
或者乾脆隱沒在泥淖中。
車停下來,葉舟一直沒有睡。付子祺還是架著葉舟,倒是不怎麼吃力,葉舟似乎比之前走得好。
葉舟打量著,離酒吧只有一個起步價的小區。有點破舊的單元房,樓距也近,車都開不進。但很安靜。
付子祺帶著葉舟三拐兩拐踏上不怎麼生草的綠化帶,葉舟感到有點奇怪。單元門都開在北,付子祺卻直朝著一棟樓向南的背面,一樓的人家全部搭牆多圍塊院子。這一戶砌的磚牆,還有瓦楞板的頂棚。付子祺掏出鑰匙開門。葉舟跟著進去。付子祺也不開燈,只有微弱的月光。門廊很狹小,一旁有個簡陋的pvc塑膠板隔開的洗手間,裡面是三合板的簡陋櫃子,桌子都沒有,單人床挨著牆撐滿了房間。有個塑膠椅子當做床頭櫃,放著本很薄的書,速寫本和充電器,物品匱乏。房間裡都是潮溼陰冷的味道。加上被子是疊好的,看起來全無住人的氣息。
葉舟想象了一陣,明白這個房間稱得上建築面積的只有主臥的陽臺,其餘全是綠化上加蓋的部分組成。好好的房型被隔得支離破碎,收容幾個走投無路的流民。
回過頭,付子祺只是揚起嘴角微微一笑。葉舟明白,自己這一瞬的心思,全在付子祺計算中。
“你真夠窮的。”
葉舟啞啞的聲音夾著酒氣,付子祺的自憐就變得同酒精裡誕生的萬般幻影一樣不值一提。也對,到酒吧買醉的,千金散盡不過換一晚鏡花水月,華屋或是寒窯又有多少區別。
葉舟忽然轉身壓上來。帶著酒氣的,比先前多了幾分狂野的吻。付子祺閉上眼,反吻回去,不知覺葉舟的手已經攀上襯衣,葉舟的手探進付子祺的襯衣裡,付子祺的體溫微熱,像是受了冷的刺激,肌肉顫動。付子祺反手把門帶上,葉舟推著付子祺,只走了兩步,就把付子祺押在床上。又解釦子,這個吻也沒有斷掉。
付子祺沒有來得及回憶,沒有來得及掙扎。
衣裝像退潮一樣滑落,留下銀白的灘塗。葉舟扯下付子祺的胸衣,付子祺把頭深埋在葉舟胸口。
付子祺像溼柴,一邊燃著,卻散發著讓人忍著淚水的濃煙。葉舟好像嗅到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味。付子祺顫抖著,緊閉著雙眼,玉佩在她蒼白的面板上滑動,她整個人都皺縮著,看起來談不上歡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