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說的仍是同一件事,隨個人的經驗、智慧和修為而有異。
武者邁入先天之後,精氣神脫胎換骨,便有多多少少的機率偶然觸及天人交感;
宗師在平常心下即可隨時浸入天人交感,而能否恆久保持著天人交感的狀態,亦得看各人的功行。宗師偶然亦可觸及天人合一,但往往不能恆常保持;
而大宗師層次,已可隨時隨地浸入天人合一狀態,而能否恆常保持,則仍需看各人的道行。
不過,無論什麼微妙狀態,天人交感還是天人合一,都需明心見性,意志堅定,才可保持,一旦心湖波盪,什麼都維持不住。
在畢玄眼中,此時的“宇文邕”隨隨便便就恆定在天人合一狀態,不可小覷!
沉吟好半晌,畢玄忽然道:“陛下是怎樣的個人,交手到現在,本人已自詡心中有數。
金子愈磨愈亮,木炭愈洗愈黑,人的性格一旦成形,沒有任何人力可加以改變……本人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變故,竟可讓陛下的性格和氣質驟然迥異於之前?”
說道最後,畢玄語氣依然平淡,可盯著“宇文邕”的一雙冷峻而神采飛揚的眼睛卻驀地電芒暴射,直如眼瞳裡有個龐大的世界正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朕是怎樣的人,哪輪到你這突厥蠻子置喙?”
“宇文邕”發出驕橫暢快的笑聲,甲冑震顫,霸氣橫溢。
雨幕無風自動,左右分開,一陣的熱至使人窒息的氣流,排幕而出,縱使在這暴雨傾盆的溼冷環境裡,石之軒仍生出處身乾枯荒漠的可怕感覺。
“鏘!”
蟄龍劍一震,龍吟輕響。
縱然是第一次掌握這柄天子佩劍,石之軒的通玄劍心也毫不認生地立即與手上寶刃連成一體,無分彼我。
天地在頭頂和腳下延伸開去,直抵天極地終的無限遠處,畢玄籠天罩地的【炎陽大*法】,再沒法困鎖他的精神,他有若脫出枷鎖囚牢,感覺非常動人。
“果然,唯有同級數的對手交相印證才有激**情和驚喜啊!”
灼熱消去,代之而起是不覺有半滴空氣、乾涸翳悶至令人難以忍受的虛無感覺。
七顆血色藥丸沒有白費,此刻石之軒以陽神操控這人傀儡,不覺絲毫遲滯,念動之間,頓時由外呼吸轉為內呼吸,自然而然。
一旦浸入劍心通玄狀態,與手上蟄龍劍結合後的石之軒,進而與天地結成一體,不但無劍,更是無人,只剩下天地人結合後不著一物的心靈。
一身鑲金色紋邊袍的“武尊”畢玄腳不沾地的從分開的重重雨幕破空而出,飛臨石之軒上方,雙手化出連串無數精奇奧妙的掌法,但不論如何變化,總是掌心相對,仿似宇宙所有乾坤玄虛,盡於掌心之間;
而萬變不離其宗,一切玄虛變化,均是針對石之軒而來。
石之軒一聲長嘯,蟄龍劍破空而起,迎向畢玄。
在畢玄能驚天地、泣鬼神的玄妙招數的龐大壓力下,他也想全力迎擊一記,試試畢玄的具體成色。兩人都沒有留下任何餘地,似乎力圖在數招內分出勝負,置對方於死地。
石之軒此劍沒有帶起任何風聲,純靈真氣全蓄藏於寶刃內,包括他全心全靈的力量,天地人三界結合後的精氣神。
“蓬!”
勁氣交擊,發出悶雷般爆破使人膽顫心寒的激響。
兩人在空中錯身而過,劍與掌在剎那間交換十多記你攻我守,我守你攻的凌厲招數。
石之軒落地後一個閃電旋身,整個人全由手上有生命似的蟄龍劍帶動,彎出劍勢優美至無懈可擊的弧度,迎向眼前威震域外的一代宗師。
畢玄現身於劍鋒所指處,全身衣服和長髮展現出逆風而行,往後狂舞亂拂詭異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