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以相信的情景。
畢玄的【炎陽大*法】確是威力無儔,最可怕處是以他為核心生出的氣場,可模擬出種種影響戰場變化的氣流。
但石之軒同樣是精於氣場行家,目下固然未曾用出氣場,但也將畢玄炎陽氣場的變化看穿大半,諳熟於心,避免為氣場所牽制。
畢玄一拳擊出,拳頭在石之軒前方不住擴大,似乎畢玄在全心全靈地剋制他的心靈。
石之軒腳踏方圓,劍隨身走,原地疾旋,捲起純由柔韌劍氣所形成的沛然旋風,充作護體氣牆。
在畢玄的拳鋒觸及劍氣旋風最外圍的剎那,蟄龍劍似忽然活過來般自然而然地改橫陳之勢為斜劍削出,快似驚鴻一瞥。
“蓬!”
石之軒應勁往後飄身跌退,直至三丈外終於立定,只覺所寄託的宇文邕體內五臟六俯血氣翻騰,肝腸欲裂,險些噴出一口鮮血。
畢玄亦向後一陣搖晃,挫退數步,一時間無力動手,“真奇怪,陛下的劍法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有靈性了?就像蟄龍劍成了一個鮮活的生命!”
石之軒寶刃垂下指地,另一手蹭了蹭嘴邊並不存在的血跡,雙目神光電射,狠盯著畢玄微笑自若道:“畢尊者這下該知曉朕是什麼樣的人了吧?”
畢玄面容古井不波,平靜至令人見之心寒,一對眼睛卻是殺機大盛,淡淡道:“陛下的龍體尚能捱多久呢?”
石之軒右手抬劍,遙指畢玄,天地間的殺氣似立即被盡收劍內,劍鋒發出勁氣破空的嘶嘶鳴響,長笑道:“剛剛不過鬆松筋骨,接下來才是真功夫!”
心下忍不住大呼痛快,近段時日來久未動手,一動手就是畢玄這等勢均力敵的高明對手,令他感覺陽神的每一個念頭都愉悅起來。
原本他並非無故好鬥之人,實在是太久未逢對手啦!
畢玄立時雙目眯起,瞳孔收縮。
石之軒的劍心不住升騰,透過蟄龍劍,一絲不誤的掌握畢玄最細微的動靜反應。
蟄龍劍再非蟄龍劍,石之軒亦非石之軒,人和劍結合後,昇華成另一層次的存在,得劍後忘劍,忘我……
他甚至感應到畢玄心底的震駭,然後他再感應不到畢玄,顯然畢玄的精氣神也已催迫到又一個波**峰。
實則畢玄仍站在那裡,可是石之軒再不能輕易掌握著他,能溶鐵化鍋的灼熱風暴,又從畢玄一方滾卷而步,襲打他面向畢玄身體每一寸的肌膚……
如此可怕的氣場,換了石之軒自己來施展,恐怕也不過如此,比之最巔峰的天魔氣場,實是另一番夢魘般的情景。
在這一刻,他忘記了畢玄,忘記了正拂背狂卷而來的驚人氣場勁道,至乎忘記勝和敗,心靈與天地幻化冥合為一。
體內真氣澎瞬,無有窮盡,就像天地的沒有極限。
一聲長嘯,石之軒橫劍後掃。
那是完全出乎自然的反應,有如天降暴雨,山洪崩發。
“蓬!”
蟄龍劍砍中畢玄全力攻至的一拳。
畢玄往後飄退,石之軒亦閃退五步,橫劍立定,哈哈笑道:“畢玄尊者若有絕招,還請一一使來,好讓朕一飽手福!”
氣場消去。
一切回覆原狀,天地間再次被重重雨幕充斥。
畢玄雙手負後,仰天笑應道:“必不致令陛下失望就是!”
石之軒驀地再度陷身【炎陽大*法】那乾涸、炎熱、沙漠般沒有任何生氣的氣場內,雙眸所見只餘畢玄似天魔煞神般的高挺雄軀,此可怕的對手就像風暴中永遠屹立不倒的崇山峻嶽,沒有人能擊倒他,剋制他。
石之軒尚是首次得見如此強橫的氣勢,畢竟大草原的主旋律就是勇士和廝殺,畢玄稱尊於大草原,自然身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