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討厭被古策當成廚娘使喚,更討厭給古策做麵條,但是,和被男人立即抓到床上發洩慾望比起來,還是做麵條這個選擇比較能讓他接受。
「幾個麵餅?」杜雲軒咬牙。
「三個。」古策打個哈欠,像個高高在上,被僕從們侍候得心滿意足的君王,對杜雲軒走向廚房的背影加了一句叮囑,「多放幾滴麻油。」
杜雲軒沉默轉進廚房,背影寫滿不甘。古策把那不甘瞧得清清楚楚,不過,算了。
最近忙得很,密西西比那邊出了變故,他和巴洛家族的合作看來礙了別人的眼,一個名為袖黨的黑道勢力摻和進來,好幾次從中搗亂。
這種幫派之間的利益鬥爭從來就沒有太多和解的餘地,按照古策的行事風格,更是擋我者亡,不管是在這裡,還是在密西西比。
古策和巴洛家族聯手,在密西西比讓袖黨栽了幾個大跟頭。對方傷亡有點慘重,當然不肯善罷甘休,於是,最近下面幾個分部接連受到了襲擊。
就在昨晚,剛裝修的夜總會被人在包廂裡藏了炸彈,不是土質炸彈,而是軍用級炸彈,要不是保全部嗅到風聲,及時搜出來,麻煩還挺大。
在古策的地盤,和古策玩陰的,這就把古策這條嗜血的狼給惹火了。
古策報復得迅雷不及掩耳,鋪開他那張恢恢無邊的黑暗網路,順藤摸瓜,連根帶葉,當夜把袖黨從密西西比派過來的那些人一鍋子端了,連只老鼠也沒放過。算是給遙遠彼岸的袖黨首腦一個提醒——你他媽的惹錯人了!
忙活一個晚上,凌晨回來飢腸轆轆,還不敢吃掉床上睡得香甜的小熊。
只開口要一碗麵。
自己最近,對某人真是太心慈手軟。
偏偏還沒人領情。
杜雲軒做好麵條,才有時間去浴室洗漱,換上班穿的西褲襯衣。
古策坐在餐桌前看見他打著領帶從浴室出來,皺了皺眉,「誰叫你把睡衣換掉?」
餐桌上放著空空的大碗,三個麵餅,兩個煎得金黃誘人的荷包蛋,蔥花和麻油,已經在杜雲軒換衣服時全進了古策的肚子。
皇上他老人家現在酒足飯飽,飽暖思淫慾。
況且,在鏡子前,冷著俊臉,打著領帶的杜雲軒,微仰的脖子在鏡光反射下映出玉般的半透明面板,讓人呼吸加重。
「過來,」古策推開餐桌上的空碗,曲起食指敲敲桌面,「幫我刮鬍子。」
「我上班快遲到了。」
「對呀,杜明磊今天也該到策略地產報到了。」古策極為平淡地提起。
鏡子裡的人影,動作忽然變得滯鈍。
杜雲軒轉身,冷冷瞅著古策。
古策悠閒地用右肘支在飯桌上,朝他微笑。
幫他做麵條,幫他刮鬍子,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幫他端茶遞水加洗腳了?!杜雲軒去浴室取了刮鬍膏和剃刀,回到餐桌前,正要彎腰伺候萬歲爺。
「坐上來。」古策坐在椅子上從容地伸展身體,拍拍自己的大腿。
「別得寸進尺。」
「坐上來,寶貝,」古策溫聲細語地說,「不然,我會讓你,不,是讓杜明磊,見識一下真正的得寸進尺。」
那個進字的音調很奇特,充滿淫邪感。
杜雲軒只好拿著剃刀,跨坐到古策膝上。
「你很在乎自己的兄弟。」古策等他乖乖坐在自己身上,在他臉上撫了撫。
「是。」
「我也是,很在乎自己的兄弟。」古策別有深意地凝視他,「看來,我們至少找到了一個共同點。」
古策的眼睛很亮,火焰在裡面燃燒,並不猛烈,而如冬日般內斂而綿長。
杜雲軒被他看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