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心慌,把視線轉到手裡明晃晃的剃鬚刀上。
「開始吧。」古策往後把背部挨在椅上,仰起臉。
他的動作,也改變著跨坐在他身上的杜雲軒的重心。臀部隔著布料接觸男人結實緊繃的肌肉,同時也羞恥地感覺,某個部位正發硬地頂著自己。
杜雲軒不動聲色地挪開一點,剛剛動了動,古策喉嚨裡發出享受摩擦的低沉呻吟,「寶貝,你可是在玩真實版的擦槍走火。」
杜雲軒不敢再動了。
頂著自己的那根東西,變得更加滾燙,就算隔著褲子,也燙得他臉上燒熱。
這男人,既下流,又無恥。
杜雲軒掩飾著被男人那根東西頂著臀部的尷尬,一本正經地把剃鬚膏抹在古策下巴上,在古策臉上比劃著,琢磨著第一刀在哪裡下。
乾脆,一刀宰掉他算了。
自己手裡拿著鋒利的剃鬚刀,而他正仰著脖子,像一條暫時放鬆了警惕的狼。
「找得準大動脈的位置嗎?」
被說破想法的杜雲軒微微一震。
古策懶洋洋地半睜著眼,「殺人,要快準狠。對準致命處,猛地一下,結束。最怕是做事只做一半,動了手,卻結果不了對方。受傷的野獸,報復心可是很強的。」
杜雲軒再傻也不會真的試試自己能不能快準狠,拿著剃刀,貼著古策的下巴,開始不輕不重地刮鬍子。
曖昧的姿勢,兩人捱得很近。
古策的呼吸灼熱地噴在杜雲軒臉上。
古策的目光,也一直定在杜雲軒臉上,好像看見了一輩子也不願放棄的風景。
「看什麼?」杜雲軒被他盯著渾身不自在。
「監視你。免得你真的一時心狠,在我脖子上劃拉一下。」
「原來你也會怕死。」杜雲軒抬著手,鋒刃在古策右臉側抹過,刀片邊緣帶起短小的鬍鬚渣。
「混黑道的都是爛命一條。死有什麼可怕?」古策往他的臉上吹了一口氣,悠悠說,「不過,有你在,我確實想活久一點。」
大手伸向杜雲軒下身。
杜雲軒的手猛然一顫,剃鬚刀無聲劃過,在古策下巴拉出一道口子。
一縷觸目驚心的殷紅滲進雪白泡沫。
糟糕!
杜雲軒喉頭乾涸地抽緊。平時罵他兩句都要被整得死去活來,現在見了紅,還不被他活活打死?
看著古策微微一愣後,唇角詭異地勾起一抹邪笑,杜雲軒脊背泛起寒意。
「還真的想謀殺親夫?」
古策抬手把杜雲軒還握在手裡的剃鬚刀摘走,丟在地板上。
金屬和瓷磚地板碰擊的脆聲,在死寂的客廳裡格外清晰。
就著目前的姿勢,古策抱著膝上的杜雲軒站起來,輕而易舉把杜雲軒像美味早餐一樣擺上餐桌。
低頭痛吻。
「唔——」
舌頭探進來,強悍地掃過牙床,口腔內側的黏膜,把杜雲軒縮躲的粉紅舌頭翻出來,兇狠纏繞吸吮。陽剛氣極重的男性味道,伴隨著剃鬚膏泡沫的薄荷味,鮮血的甜味,不容拒絕地湧進來,燻得杜雲軒腦子裡一陣暈眩。
泡沫從古策下巴蹭上杜雲軒的臉,蹭上杜雲軒潔白的脖子,蹭上杜雲軒乾淨的襯衣領口,蹭上杜雲軒系得一絲不苟的領帶,凌亂得一塌糊塗。
也性感得一塌糊塗。
杜雲軒像被困在最高溫的桑拿房裡,微開的雙唇紅如被人用手狠狠掐出花汁的薔薇,喘著氣提醒被慾望衝昏了頭的黑道老大,「你在流血。」
「味道怎麼樣?」古策用受傷的下巴在他鼻尖上輕輕蹭蹭,又繼續吻。舌尖抵著舌尖,柔軟溼滑但又強勢的接觸,帶著很刺激的淡淡血腥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