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長的是比較清秀溫馴這一掛的，簡單粗暴的來說就是這個人一看就很好說話。

雖是厲澤聿身邊的人，地位可以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過和厲澤聿卻是反差。

他身上沒有任何讓人覺得有距離感的氣場。

他一看就是做事利落乾淨，不慌慌張張的性格。

可此時此刻，虞念念卻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名為倉惶的情緒。

厲澤聿也注意到他不尋常的表情，頓了一下，“怎麼了？”

孟寒看了一眼他身側的虞念念，有滿腔的話要說，可欲言又止。

一輛黑色的車子停靠在幾人面前。

助理下車，看到孟寒也是一愣，而後才道：“孟、孟助？”

孟寒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虞念念倒是發現了孟寒的為難，知道自己可能不太適合聽，她自覺的往邊上走了兩步，又給助理使了個眼色：“我們先上車。”

‘嘭’的一聲車門關上，他們都知道，車子隔音效果非常好，就算外面的人貼著車窗說話，裡面的人也聽不到。

虞念念隔著玻璃，看到孟寒上前，低聲跟厲澤聿說了句什麼。

厲澤聿今天臉色本就不算太好，冷冷淡淡是他的常態，可在這種冷淡下，多了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鬱。

在孟寒退開的時候，虞念念注意到他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

如同此時此刻頭頂萬里無星的天空，陰翳重重。

即便她在車內，似乎也能感覺的到，那股讓人膽寒的戾氣。

厲澤聿在車門外站了好一會兒。

他做了個摸口袋的動作，而後意識到什麼，又撤了回來。

虞念念幾乎在同一時間就猜到他想做什麼。

厲澤聿頓了下，而後開啟了車門，坐了進來。

在虞念念清楚的看到他的臉時，他臉上表情已經跟她在上車前無異了。

他後背往椅子上一靠:“回水雲灣。”

孟寒則是自己回去了。

回到水雲灣的時候，裡面的燈都還是開著，給人一種家裡有人在等的溫馨感。

林姨知道他們今天會回來，所以還在客廳等他們。

“累了吧？是早點休息，還是吃點東西再休息？”

“林姨又做好吃的了？”虞念念提著脖子往廚房的方向看去。

“下午沒事，做了點芋圓丸子和仙草凍，澆上牛奶，少吃點可以助眠。”

很顯然，虞念念對這個與眾不同的夜宵很感興趣。

厲澤聿沒什麼興趣：“我不吃了，先上去了。”

林姨去給虞念念端吃的，往厲澤聿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厲爺今天心情不好麼？”

自從虞念念偶爾會陪他來水雲灣住了之後，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沒那麼冷漠陰鬱了。

有的時候，林姨甚至能看到他在掛了某個電話後，臉上露出短暫卻又溫柔的笑意。

渾身都包裹著戾氣，整個人冷漠的他，那個只要臉色一沉，就會讓無數人顫抖的男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她知道那是因為虞念念的緣故。

虞念念從小在健康的家庭里長大，身邊的朋友也都是真心實意，沒有利用，沒有陰謀詭計。

她和厲澤聿生長的環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