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樓組成,而棲綿族是出了名的搖擺不定,不大靠得住。以這點實力,想要同重始宗、詭門、上善樓、究意堂和天翔閣等為敵,相差委實太過懸殊。除非——高庸涵眼前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他想的是,如果能獲得紫袖及鸞龍部族的援手,勝算無疑大了許多,可惜的是冰沐原一戰過後,就再也沒有紫袖的訊息了。
“上次紫袖的出現,是因為自己遇到了危險,這一次即將面臨決戰,她還會來麼?”高庸涵不覺暗暗搖頭,覺得總是讓佳人為自己擔心,實在愧疚得很。可是在內心深處,他深深地思念著紫袖,渴望和她重逢的那一刻,只是這一切能實現麼?
第8卷 剩把懷飲笑問禪 第三八零章 出山
回過頭,即便只對付丹意一人,至少也需要杜若、狂尊和高庸涵三人聯手,還得要有合適的機會方有成算。而所謂的機會,自然是指丹意落單,身邊沒有高手護衛的時候,可是這一點實在是渺茫得很。兩人雖將事情的原委分析了個大概出來,卻發覺難度越來越大,竟似沒有成功的可能,不覺都有些氣餒。
“乾脆,我們挑選出十來個頂尖高手,暗中潛入須彌山,然後伺機而動,務求一擊必殺。咱們有心算無心,我就不信殺不了他。”鳳五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唯有出此下策,狠聲道:“反正他用同樣的法子,先後暗算了小師弟和師尊,以及丹泰常等人,咱們不妨給他也來這麼一手。嘿嘿,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重始宗獨佔須彌山已逾三十年,丹意如果真的貪圖靈山碎片,一定防範得極其嚴密,行刺之事難得很。”高庸涵知道,鳳五屢經磨難,且在焚天坑困了這麼多年,耐心早已消磨殆盡,否則又怎會在穿越以後,不要命似的到處亂闖?當下勸慰道:“五哥,這麼多年都已經過來了,也不急在一時,咱們從長計議。”經過幾天的細細琢磨,終於有了定計。
接下來的幾天,高庸涵撿相關的事情和枯鏑、蟲齡等人說了一遍,重點當然是西嶺戈壁地下的息壤,以及須彌山蘊含的靈氣。一想到有可能擺脫困局,甚至恢復靈胎重現昔日輝煌,枯鏑、蟲齡等老一輩固然是老淚縱橫,就連厲屏鴉、紅蜓等人也激動得不得了。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只是聽長輩提到過地面上的精彩,卻從未踏出焚天坑一步,這時均大感興奮,一時間群情激昂歡聲雷動,彷彿明日就可脫離牢籠一般。
狂尊本就落落寡合,加上之前就曾聽過一遍,此時自然成了最平靜的一個,冷冷道:“無論息壤還是靈氣,都是極難弄到手的東西,大家還是耐心聽大法師怎麼說。”
劈頭蓋臉一盆冷水潑了過去,眾人盡皆愕然,旋即發出一陣騷動,七嘴八舌亂作一團。嗡嗡聲中,枯鏑大喝道:“都住嘴!”待徹底安靜後,拱手向高庸涵問道:“大法師,這當中有什麼難處,或者需要我們做什麼事,你儘管直言,咱們大夥一定竭盡所能!”
“嗯,這兩件事都很不容易。”高庸涵點了點頭,沉吟道:“息壤一事,流落在外的紅絲蟄蟲已經挖掘了數十年,至今仍是遙遙無期。至於靈氣,現在已經完全掌握在重始宗手裡,除非硬搶,否則是沒辦法弄來的。”
“直接搶過來就是,怕他們做什麼?”除了少數幾個人嚷了幾聲,大多數人在聽到“重始宗”三字後,皺眉的皺眉嘆息的嘆息,神情凝重不一而足。
玄明盛世初年,七蟲族被玄元道尊以大神通禁制在焚天坑,這段往事至今刻骨銘心,對玄元宗可謂是心存敬畏。而與玄元道尊齊名的重始道尊,以及其一手建立的重始宗,七蟲族雖未領教過其手段,但是知道他們比玄元宗要狠辣得多,同樣是惹不起的豪門大派。想要靠高庸涵一個人的力量,從重始宗手裡搶奪靈氣,未免太過強人所難了,弄不好還會連累到他的性命。況且,搶奪靈氣這件事真正說起來,難度和危險性,較之挖掘息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