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嚴重。
“可恨我們被困於此,沒辦法跟著大法師一道做事,惟有眼睜睜看著這麼好的機會從眼前飛走,實在是不甘心得很吶!”枯鏑說到最後忍不住捶胸頓足,顯見已痛心到了極致。明明已經看到了希望,卻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變成現實,尤其是像七蟲族刻下的情形,如此巨大的反差的確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
“枯鏑長老,你先寬寬心,咱們一起想辦法,總歸能找出一條出路。”高庸涵於枯鏑的心情頗能體會,急忙上前扶住他安慰了幾句,而後環顧四周朗聲道:“我這幾日與五哥、狂尊商議了一下,決定先由他們二人和我一起離開焚天坑,去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目前所遇到的難題。”
“你說什麼?”枯鏑一把抓住高庸涵的手臂,顫聲道:“莫非你已找到了破解鎮天羅的辦法,可以帶我們離開這裡了麼?”
“那倒不是,”高庸涵搖了搖頭,見枯鏑等人均露出失望的神情,知道自己話沒說清楚,急忙朝眾人拱手道:“都怪我,沒有把話說明白,害得大家空歡喜一場。我的意思是說——”
高庸涵最初的打算,是先帶鳳五出去,憑藉他當年的交遊廣闊,儘可能地多打探些訊息,同時還需試探一下其他幾大門派的口風,並盡力爭取更多的支援。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想辦法,請到幾個極道高手相幫。兩人已經大致確定,對付丹意不能硬拼,只能採用伏擊的方法,就需要提前做好相應的準備,這些事大部分都落在鳳五的肩上。那麼高庸涵呢?他另有一件不得不辦的大事。
自從聽說凝愁仙子曾做地府之行以後,高庸涵始終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設法進入幽冥界,尋訪葉帆、審香妍等人的下落。這個信念支撐著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眼看就要和丹意展開決戰,勝敗未定生死未卜之前,無論如何都無法放棄這個心願。如果真的不幸身死,豈不是要抱憾終身?是以大戰之前,說什麼也要走這一遭。
至於能不能救回葉帆、審香妍等人,高庸涵並沒有多想,以目前的情形來看,能否找到他們才是頭等大事。雖說幽冥界深不可測,但是之前的那一次經歷,給了他極大的信心,倒也不覺得此行有多大的難度。況且,在星河嶼斜梁洞下面還有一位孽承王,相信可以從那裡瞭解到地府的一些內情。
鳳五也是性情中人,對於高庸涵要去地府的決定,非但沒有出言阻止,反而很是讚歎,只是一再叮囑他要多加小心,身在異界凡事不可強為。倒是對於獨自一人去聯絡故舊一事,鳳五顯得頗為猶豫,覺得最好能叫上狂尊一起,以便聯絡所有流落在外的蟲人部族。
在焚天坑以外,七蟲族尚有厲銀牙的銀牙厲虫部族,以及蠍翁掌控下的蠍蟻部族,這兩股力量都是極大的助力。鳳五雖然假冒了十餘年的計蟲勻,卻對七蟲族的許多事情都還談不上熟悉,擔心一旦言語上出現什麼疏漏,徒然耽誤大事。而狂尊則不存在這個問題,加之修為極高,有他作伴也好有個照應。經過連番挫折,鳳五的性子收斂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行事較之以前謹慎得多了。
把此事給狂尊一說,他的第一反應並非是那種欣喜若狂的模樣,而是很有些疑惑的神情。當下也不拐彎抹角,率直出言詢問,質疑高庸涵是否能破掉鎮天羅的禁制。這一點,高庸涵早有準備,他所依靠的便是雲霄瓶,以及靈胎重塑後對於仙靈之力的體悟和把握。
焚天坑外的那層禁制,實際上是玄元道尊佈下的一座法陣,將鎮天羅內充盈的仙靈之力釋放出來,從而禁止蟲人逸出。高庸涵所持的雲霄瓶,乃是凝愁仙子親手煉製的仙器,內中大有乾坤,種種神通無須贅言。而他本人屢經奇緣,又先後受到默提上人和酒界老祖的點撥,於仙家道法已然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