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功倍,是難得的奇緣。”
“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倒沒有——”驟失魂魄,高庸涵心情說不出的憋悶,下意識地答了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聽著熟悉的聲音,猛然抬頭朝那人看去,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驚呼道:“王爺,是你?”
“高帥,我們又見面了!”那人一張略顯消瘦的方正臉龐,兩道濃眉直飛鬢角,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只是眉宇間似乎總有一絲化不盡的滄桑。來人正是東陵王葉帆!
“王爺,我可找到你了!”高庸涵曾經想像了無數次重逢的畫面,卻怎麼也沒想到,到了真正見面的時候,除了呆立在原地,沙啞著嗓子叫了聲“王爺”之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都是已死之人,你又何必冒這麼大的險來找我?”葉帆走上前去,重重在高庸涵肩頭拍了兩下,而後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臂膀,目光中泛起了淚花:“不管怎麼說,來了就好!”
“當日一別,我便想著如何救你,可是一直都沒能進入地府,今日總算是得償所願,我心中實在歡喜得緊。”高庸涵心神激盪,雙手反託著葉帆的胳膊,喜極而泣道:“還好,雖然來得有些遲,不過我們又在一起了!”
遙想當年,智鍾大師周遊天下,離開東陵道時留下了“雙傑”的評語,一時間葉帆和高庸涵可謂是聲名遠揚,就連異族之人都耳熟能詳。那時,兩人意氣風發,一心想要做出一番事業,在青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筆。時至今日,兩人各自經歷了一番苦難劫後重逢,雖沒有了以往的躊躇滿志,卻多了一分厚重的感觸。回想起十幾年來的遭遇,饒是兩人胸襟開闊、提得起放得下,也不禁淚流滿面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王爺,你怎的會在這裡?”良久之後,兩人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高庸涵環顧四周霧茫茫的虛空,不覺大為驚訝。
“這個麼,說來話長了。”葉帆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緩緩說道:“一切還得從王府下面的地宮說起——”
最早修建地宮的是葉帆的一位遠祖,其最初的用意,不過是修建一個避難的密室而已。身為皇族子弟,又有著世襲罔替的王爵,治下更有方圓數千裡的沃土和百萬人口,要說不招朝廷的忌是不可能的。當時,葉帆那位遠祖恰好遇到了一位猜忌心很強的皇帝,為了保命不得已求助天機門,由修真者出面幫忙修建了這座密室。幸好,擔心並未變成事實,但是地宮的雛形卻已初具規模。後來,歷經數代修葺不斷完善,甚至求到了張道恒大師的元門仙石,東陵王府的地宮終於大功告成,成為當世數一數二的建築奇蹟。
世人大都聽過一個傳言,說東陵王府下面的地宮內,藏了不知多少奇珍異寶,什麼黃金翡翠、珊瑚明珠自不用說,至於修真者使用的法器,更是琳琅滿目令人眼花繚亂。這些傳言多有誇大,種種荒謬之處不值一提,但是地宮內的確放置了一些寶物,均是歷代東陵王收集來的珍品。其實,除了在建築以及防衛方面,稱得上是匠心獨運以外,地宮內真正稱得上至寶的東西,是誰也想不到的。
葉帆祖上出過一個怪人,說他怪,是因為此人天生痴呆,從小到大整日間呆坐房中哪兒都不去,甚至連吃喝拉撒都要人侍奉。如此過了三十年,此人突然開口說話,一張嘴就把王府上下,包括父母兄弟在內所有人,統統罵了個遍。最令人稱奇的是,他罵的內容直指每個人心靈深處,容不得半點推脫,一時間闔府上下盡皆駭然。罵過之後,復又陷入痴呆模樣,如是又過了三十年再次開口,留下一段晦澀難懂的遺言後安然死去。
此人既簡單又密不可解的一生,成為後世子孫鑽研的物件。可惜遺言用字古怪,近乎前言不答後語,沒有人能弄懂話中含義,自然也就無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當日危急之時,葉帆和高庸涵二人躲入地宮,可是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