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來?”
“這裡面興許牽扯到什麼不可預測的天機,我是一點都看不明白。至於來世,你可知道,此人的變數有多大麼?”酒界老祖搖了搖頭,不待火纏龍開口,自問自答地說道:“說出來恐怕都沒人相信,變數大得看都看不過來,根本就無從把握。”
“哦?”火纏龍對高庸涵的身背異數,此時已是見怪不怪,想了想忽然展顏一笑,“既然看不出來就別費那個神了,假以時日,自會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沒錯,咱們就別操這個閒心了,還是先辦好眼前的事情要緊。”說完,跟了上去。
茫茫火海當中好似另一個世界,入眼全是烈焰,無窮無盡根本辨別不出方向。火鳳陽和火龍旗一入火海,等若平添了幾分修為,轉瞬走得無影無蹤。高庸涵依靠神念,將騰雲術使到了極致,勉強還能跟得上,而火纏龍和酒界老祖始終綴在後面,不疾不徐。五個人一陣疾行,似乎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高庸涵暗自估算了一下,從踏入火海那一刻起,到此時至少已走了百八十里,可前路看上去仍舊遙遙無期。又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四周的烈焰又紅轉白,溫度越來越高,天火囊帶來的那絲清涼逐漸消失,靈胎凝成的軀體也感到了陣陣灼熱。勉強壓了壓靈胎中躍躍欲試的魔性,高庸涵驚訝地發現,原本被神識鎖定的火鳳陽、火龍旗二人,竟然失去了蹤影。難道說,這裡已經快要到沸浪池了麼?
正自揣測,一道淡淡的白焰迎面激射而來,其中蘊含的至陽之氣令人不敢小覷,高庸涵正準備出手,旁邊一道烈焰輕柔地攔在了面前。
“高老弟,且慢動手,還是由我來引路吧!”火纏龍搶在前面出手,高庸涵自然不會介意,當即退到酒界老祖一側,老老實實跟在後面。火纏龍將那道白焰化解之後,帶著兩人小心翼翼地穿行,行進的方位忽上忽下,在某些地方甚至有些古怪。
酒界老祖看在眼中大為讚歎,不由得暗暗點頭:“這座法陣構思精妙無雙,竟然在失去三個陣眼的情形下,還能將本源天火控制在射陽山的範圍之內,碧霄七仙果然厲害!”
頗費了些周折,三人進入到一個諾大的虛空當中。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宛如太陽般高懸在半空的一個火球,不住吞吐跳動的火焰,散發出極其霸道的炙熱靈氣,彷彿要將世間所有的一切熔化。火球下方,則是浩瀚的天火熔漿,而最醒目的是一柄通天巨劍,帶著一股刺破蒼穹的氣勢,狠狠地刺入熔漿之中。巨劍通體黝黑,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竟然不懼天火,反而流露出絲絲寒氣,與四周環境格格不入。
“原來沸浪池是這般模樣,只是這柄巨劍好生奇怪,不知是何來歷?”酒界老祖見多識廣,對於眼前的景象不以為意,倒是對那柄巨劍生出了幾分好奇。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這柄巨劍雖然是件很不錯的法器,但是還不足以抗拒天火之威,真正起作用的其實是內中的一座法陣。法陣博大精深,其間的精妙之處卻不大像是出自仙界之手,不免令人訝異。
“這柄巨劍是當年重始道尊留下的!”火纏龍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不過卻是用來禁制火連城,叫他永世不得離開沸浪池。”說完,也不等人發問,率直地將當年的恩怨說了一遍。
原來,寥廓熔城一戰令火連城信心大增,並且生出了一種錯覺,以為憑藉本源天火之力,整個修真界再無對手。於是,冒出了一個狂妄之極的念頭,也就是高庸涵先前預計到的那樣,想要將厚土界變成第二個離火界。這個想法很危險,然而族內許多人都被火連城描繪的前景所鼓動,一時間群情激昂,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勢。
族人如此自大,僅憑一場勝利就目中無人,族中稍微有些遠見的穩重之輩無不大感憂慮,紛紛出言勸阻,可惜全無效果。由於炎焱族很少有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