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顧的身份,這麼問實在是多此一舉。”眼見靈契上人氣度非凡,一旁的智空等人對他神情恭敬,烈九烽就知道,此人在丹鼎門中的輩分和地位絕不會低。雖不知靈契上人就是害死審香妍的幫兇之一,不過來時早已經和高庸涵商量妥當,若是有人問起,一概以“受人所託”做藉口。至於靈契上人聽了這個回答以後,會往哪方面去想,就不是烈九烽關心的了。
“哼哼,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出幾分,此事至少和這些人族修真者有關聯,我說得可對?”丹鼎門上下任誰都決計想不到,高庸涵會死而復生,自然更不可能把今天這件事,和審香妍香消玉殞一事聯絡起來。所以烈九烽這麼一說,包括靈契和智空在內的所有人,都相信了這個說法,以為另有仇家買通十二疊鼓樓。
面對詢問,烈九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反倒給人一種莫測高深之感,靈契上人不覺對天靈子等人的身份愈加懷疑。十年來,他對天下大勢已有了詳盡的瞭解,關於幕後之人,轉念間就想到了若干種可能。然而這些猜測暫時都無法證實,倒是靈訣府一幫人出現的如此突兀,無疑將是一條可供追查的線索。
“看諸位均是修為精深之輩,隨便放在哪個門派都可以佔據一席之地,為何默不做聲,連句話都不敢說?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說不出口麼?”以靈契上人在修真界的地位和輩分來說,本不應說出這種有失身份的話,不過為了儘快弄清楚天靈子等人的來歷,即便是口出狂言也在所不惜了。
“我們本就是無名之輩,比不得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天靈子語含譏諷,淡淡說道:“早聽說丹鼎門乃九界道祖所創,傳下無數博大精深的修行法門,在下不才想見識一下,不知真人可否賜教?”
“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在我祖師面前放肆!”靈契上人還沒說話,旁邊閃出一人厲聲大喝,跟著朝靈契躬身道:“祖師,弟子懇請出戰,為死去的同門報仇!”
“嗯,去吧!”這人名叫智雍,修為不弱,是丹樂行一輩中有數的高手,靈契上人對他頗具信心,只提醒了一句:“對方修為不弱,切不可大意。”由於天靈子修為與眾不同,且掩飾得很好,以至於丹鼎門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能看出他的真實實力。靈契上人最後這句叮囑,不過是出自一種本能的謹慎而已。
“是,弟子記下了。”智雍應了一聲走到場中,朝天靈子傲然道:“今天,我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丹鼎門的法術倒底有多厲害!”當下大模大樣走到場中,手捏法訣朝天一指,一道靈光沖天而起,然後昂頭看著天靈子。竟是自居上手,等著敵人來攻。
態度如此傲慢,天靈子不怒反笑,他早已存心立威,眼下正好借智雍人頭一用,當下長笑聲中幾道靈訣擊了出去。靈訣輕柔而舒緩,如春風一般拂了過去,竟然不帶半分殺意。這幾道靈訣平淡無奇,絲毫沒有什麼特異之處,靈契等人一見無不搖頭,均以為這一陣贏面至少在六分以上。那邊除卻靈訣府的人以外,十二疊鼓樓的人都知道天靈子修為極高,想起先前見到的種種新奇法術,不由得大為期待,希望能借此見識到靈訣府的精妙法門。
由於元燈等人死的死走的走,智雍對先前的情形一無所知,自然不可能知道靈訣府法術之奇妙,實在稱得上是另闢蹊徑、別具匠心。此時一見天靈子出手,登時露出幾分不屑的神情。不過他謹記靈契上人的囑咐,一揮手靈光倒卷下來擋在身前,跟著左手一道法訣擊了出去。智雍對天靈子雖不大在意,但出手之際法度森嚴,盡顯名門大派風範,看得靈契、智空等人不住點頭。
眼看靈訣附著在那層靈光上,天靈子露出一絲笑意,張嘴吐出一句咒語。而後屈指一彈,同樣是一道法訣擊出,很輕鬆地將智雍的攻勢化解,跟著負手而立,一派成竹在胸的模樣。受到咒語的影響,靈訣驟然變成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