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的禁咒,你根本不可能化解。可憐這個女子為你情根深種,在你心目中,她不過是可以隨意利用的工具而已。”杜若看都不看羽先生一眼,迎著丹意滿含殺意的目光,說出的話字字誅心,“以你的這番作為、用心,就算身在魔界也一定可以混出個名堂!”
“你們魔界妖孽,哪裡懂得什麼是情,什麼是義?”丹意抱著月空盈轉身而去,接下來對羽先生說的一句話,卻把杜若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心力已被我鎖住,就算想要自爆靈胎,一時半刻也做不到,動手罷!”
杜若聞言一驚,急忙催動體內的魔霧,卻沒有絲毫動靜,這才知道適才不知不覺中著了道,不由得既驚且怒。眼見羽先生獰笑著走上前來,心中暗暗疾呼:“高老弟,我拼了性命不要,甚至連乾機落月壺都沒有拿出來,就是為了給你創造這個好機會。你若是再不出手,我這條命至少有一半,就算交代在你手裡了!”
羽先生初時還有些忌憚,生怕杜若臨死之際來個魚死網破,待到丹意一語道破關鍵所在,顧慮一下子消除了不少。眼見血侍不斷逼近杜若,直到附在其身體上,並極力想要鑽入他紫府之內,這才完全放心。嘿嘿一笑,伏在杜若耳邊輕聲說道:“閣下修為精深,魔胎定然精純無比,想來魂魄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你放心,回頭我一定將你的魂魄煉製成血侍,不會墜了你的聲名。”
杜若面無表情,閉目等死。羽先生剛剛祭出一道法訣,準備強行攻破杜若紫府,就見天外一道金光撲面而來。金光來勢快逾閃電,拖著長長的金芒劃破天際,宛如千軍萬馬一般殺氣騰騰。羽先生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在數里之外使出如此霸道的法術,一時間倒有些手忙腳亂。不過他畢竟是當世有數的高手,於頃刻間祭出幾道法訣,跟著一道血光打出,將金光悉數擋在身前三丈之處。
“聚象金元大法,不過如此!”甫一出手,羽先生就察覺到金光看似迅猛,實則虛有其表,當即冷笑道:“不知玄元宗哪位高人駕到,為何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一氣?”
“咱們見過兩面,卻都沒有什麼機會交手,這一次總能夠讓我如願以償了吧?”隨著一陣洪亮的笑聲,第二道金光襲來,聲勢更勝一籌。
“轟”的一聲,羽先生退出一大步,還沒站穩,第三道金光又到了面前。如是者三次,羽先生竟被生生逼退了五丈,這一下連丹意都大感詫異,更別說虎風等人了。眾人同時望向場中,仔細打量著那個突然出現在杜若身邊的人族修真者。那人身著一件鎏金色、樣式古樸的戰甲,頜下一蓬短髯,豪邁中不失灑脫,沉穩中又流露出幾分不羈,腰桿挺得筆直傲然立在場中。除了高庸涵還能是誰?
“你的命真大,這樣子都能逃出來。嗯,修為比起兩個多月前略微有些精進,難得,難得!”羽先生點頭道:“想不到你所學如此龐雜,竟然連炎焱族焰陽宗的八重疊炎,都學了個十足十。這一點上,倒是和這個魔界中人有些相似,嘿嘿!”
當日在九重門金沙城,和烈九烽交手之後,高庸涵就體會到八重疊炎的巧妙。待兩人熟識之後,無意中提及此事時,烈九烽正愁沒有機會報答,乾脆將八重疊炎的心法傾囊相授。高庸涵不是那種迂腐之人,自然不會有那麼多顧慮,將此心法和其他幾門心法相互印證,終於可以將其運用到聚象金元大法當中。
真正說起來,剛才隔著數里之遙,就算高庸涵這幾年修為增長極快,也不可能傷得羽先生分毫。這幾下出手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將杜若從危險中解救出來。以八重疊炎的手法使出聚象金元大法,果然威力大增,鋒芒所指就連羽先生也得暫時退讓。可是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就被羽先生的這句話給驚呆了。
“怎麼,你的身份暴露了?”高庸涵大為詫異,說著回頭看去,這才發現杜若一身鱗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