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本來面目。
“無妨!”高庸涵發問時絲毫沒有考慮到,與一個魔界之人相認會帶來什麼後果,尤其是在數百位修真者環伺的情形下,這份關切之意更顯難能可貴。杜若心感之下,一時間情難自己,連連嘆道:“只要有你這種朋友在身邊,再大的風險也算不得什麼!”
“高庸涵,你居然和魔界中人往來,看來有關你成魔的傳言是真的了?”
“所謂的‘魔’不在於出身,也不在於外表,而是在於一個‘心’字。”高庸涵衝著羽先生搖了搖頭,嘆道:“像閣下將我誘騙至道祖崖七重天,趁亂刺殺丹泰常宗主,隨後嫁禍給我的作法,以及今時今日在巨靈島上的胡作非為,與‘魔’又有什麼區別?”
“高老弟,這個斷了一隻手的鳳羽族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兇手麼?”羽先生還沒來得及反駁,一個蒼老的聲音遠遠傳來。只片刻的功夫,就見到一男一女兩個千靈族修真者翩然而至。那男子容貌蒼老,望之至少有兩三百歲的高齡,相比之下,那女子則年輕得多。
“月長老,怎麼會是你?”
“月長老,這幾年我們找得你好辛苦,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倒底出了什麼事?”
眾人七嘴八舌,紛紛迎了上來,一面向月馱琅致意,一面打量著明八。明八被關在斜梁洞百餘年,兼且衰老的很厲害,一時間竟然無人認出他是誰。他本就是桀驁不馴的性格,對銀漢宮和丹鼎門談不上好感,對眾人自是愛理不理,眼睛只盯著羽先生。
“哼,好大的口氣!”羽先生被高庸涵逼退,已經感到面上無光,此時再被明八這麼一說登時大怒,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這些天由於心情順暢,明八的傷勢復原很快,與人爭勝之心愈發強烈。此時哪裡還忍得住,大叫一聲便攻了上來,一出手就是數道靈光,和羽先生登時打作一團。他這一動手,眾人才看出,原來這個其貌不揚的老者修為精深,竟是一名修真高手,不禁悄聲詢問此人是誰。這一來總算勾起了幾位長老的回憶,遲疑著向月馱琅求證,他是否就是百年前私闖銀漢宮,暗中窺視大祭司而被禁制的明八。
月馱琅的性格也有些不近人情,略微寒暄了幾句,對於有關明八身份的猜測避而不答,徑直朝丹意喝道:“丹意,當初你勾結月空盈暗算我的時候,一定想不到我會活著離開斜梁洞吧?”此話一出,又是一片譁然,尤其是銀漢宮諸位長老,人人臉色凝重,均知今日之事只怕很難收場。
“要不是你一力阻止我和盈盈來往,又何必受禁制之苦?這一切,不過是你自找的。”丹意看著懷中昏迷的月空盈,嘆了口氣說道:“當初是盈盈極力勸阻,我才留你一命,看在盈盈的份上,我不殺你。”
“哼,這麼說來我倒要感激你了?”月馱琅說到這裡深吸了口氣,厲聲道:“月空盈欺師滅祖,擅自將銀漢宮的秘密洩露給外人,並且自甘墮落引狼入室,實在不配繼續擔當大祭司。眾位長老,月馱琅提請就此革去月空盈大祭司一職!”
第6卷 醉裡晨香吹欲盡 第三二八章 陷害
月空盈的所作所為,無需月馱琅多言,眾人已經知之甚詳。況且她與丹意合謀,揹著長老會將月馱琅關押在斜梁洞一事,已被丹意親口證實,這大祭司一職的確已難勝任。這一點,在場的諸位長老,以及丹鼎門眾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還有一個很棘手的難題不知該如何處理,一時間居然無人應和。
“關了你兩年多,想不到性子仍是一點沒變,唉!”丹意當然知道眾人的顧慮是什麼,忍不住笑道:“沒有盈盈作法指點,你們找得出下一任祭祀是誰麼?如果沒有了大祭司,銀漢宮還能和丹鼎門平起平坐麼?說不定過上十幾二十年,長老會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句話分明是挑撥離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