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卻十分明顯,有幾位猶豫不決的長老,望向丹幾道等人的眼神都不對了。
“你身為千靈族人,怎麼可以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厥詞?丹鼎門向來對銀漢宮敬重有加,何曾起過什麼歹意,你休要在那裡信口雌黃。”靈契上人厲聲大喝,登時將眾人的心思給拉了回來,跟著語氣一變,森然道:“你不要以為你修為超絕,又是重始宗大天師,我們就不敢動你。就憑你身背刺殺丹泰常宗主的嫌疑,和這些時日以來的種種作為,今天完全可以將你拿下,即便是海邀黎親至,道理上我們也絕對說得過去!”
丹意正要反唇相譏,丹幾道忽然踏前一步,緩緩說道:“丹師兄,你出自丹鼎門,為何一再要挑起道祖崖與銀漢宮之爭,這樣下去於你有什麼好處?”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指了指身後眾人續道:“你可知適才那番話已激起公憤,就算你修為再高,也難敵千靈族上下齊心!”這番話說的義正嚴詞,丹意為之一窒。
“天尊,對方不過百餘人,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咱們的勝算極大。”流疏痕早已迴歸本陣調息了一番,此時見雙方糾纏不休大感不耐,當即走到丹意身前悄聲說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些人全都殺了,免得耽誤大事!”
“嗯,我自有分寸!”
就丹意的本意而言,實不願與丹鼎門、銀漢宮發生正面衝突,這才不惜大費口舌,想要將這百餘位修真者勸退。可惜事與願違,先是杜若跳出來搗亂,接著又冒出個高庸涵,同行的居然還有月馱琅,使得先前的盤算全部落空。此時一見仍自調息的杜若,不由得怒從心起,大手一揮:“先把那個魔界妖孽給我拿下,凡有阻攔者格殺勿論!”一聲令下,以流疏痕為首,幾名蘊水族修真者同時出手,朝杜若撲去。
高庸涵曾蒙杜若搭救,得以擊退鐵平川等人,又有饋贈十二疊鼓樓的情分在裡面,自然對他心存感激。雖說杜若曾以審香妍相要挾,可是並沒有為難她,而且信守諾言,果真於一年之後將其釋放,高庸涵當初的那份不快已經淡了不少。最重要的,還是魔霧之間那種若有如無的親近之感,使他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種唇亡齒寒的感覺,自是無法袖手旁觀。當下一聲大喝,無數閃電組成一張大網,朝流疏痕等人捲了過去。
“一年多不見,你的修為愈發精純了。”杜若端坐在半空,看著漫天銀蛇大為讚歎:“以你的資質,若肯隨我前往聖境,前途不可限量!”他口中的聖境,自然指的是魔界。
“你就省省吧!”高庸涵頭也不回,緊盯著流疏痕等人,手中法訣不斷擊出,沉聲道:“這些人修為不弱,你還是趕緊離開此地,我撐不了多久!”
“你放心,沒人能傷得了咱們!”杜若摸了摸懷中的乾機落月壺,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情。
高庸涵背對著他,自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從話中可以感受到那份極強烈的自信,待要相勸卻已不能,因為流疏痕已然破掉垂弦連疆,攻進圈內。
流疏痕身為上善樓的宗主,修為雖比不上杜若,但是和高庸涵相比則毫不遜色,何況身邊還有幾名同伴。饒是高庸涵的垂弦連疆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卻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閃電竟被凍在半空,跟著紛紛爆裂。
“凌煙化雨!”流疏痕一聲大喝,一道法訣沒入空中,隨後毫無徵兆地下起了細雨。雨絲細如牛毛,密密麻麻,竟而捲起一股淡淡的輕愁,無聲無息佈滿了方圓十餘丈的範圍。
“雨絲內有陰寒之氣,絕不能沾染到身上。”杜若儘管不能動彈,眼光卻是犀利無比,一眼就看出這個法術的厲害之處,低聲道:“用至陽至剛的靈力破他,若是有三昧真火更好。”
水火不能相容,二者相遇誰勝誰敗,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