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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手躡腳地,邢朵折到了拐彎處,扒著牆體,努力把持著探出半個頭出去,以免被牆體另一邊的人發現。
話說,璧人成秋碧發現不了邢朵的舉動?
未知,他正對著周晟騫,夜晚的冷月如同這清冷的夜晚,靜靜流淌著屬於它自己的時光,只是在那玉色的臉龐打下一層抹不去的陰影。
“為何要逃。”成秋碧開口,語氣一如既往的沒有起伏,或者說是,淡漠。
“逃……你竟然用逃字來給我做定論。”沒有想到,周晟騫也是一湖無瀾的秋水。
“既然已經發生,就不要再做無用的掙扎。”淡然中,成秋碧對周晟騫遊說著。
“我沒有掙扎,我只是做出了我該做出的選擇。”不是反駁,亦不是解釋,只是陳述著自己所為的正確性。
“可這對你無益。”酷吏也有好意的時候?這一句令邢朵咋舌,她想,這只是成秋碧的另一種說服。
“這只是你一廂之意。”果然,周晟騫並不領他的好意。
“那個人不會放過你。”成秋碧不置可否地給出利害比較。
那個人?誰?周晟啟嗎?潛意識裡,邢朵不是很認同這個顯而易見的答案,可是,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哼,是嗎?所以他派了你來。”周晟騫的這個回答,更加確信了邢朵不認同的那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我是來負責群芳會的舉辦。”沒有承認,可是成秋碧的話回得巧妙,亦是沒有否定。
“藉口!”周晟騫一湖秋水終於蕩起一絲波瀾,或許,湖面下已是驚濤駭浪了吧。
“我只負責給出結果,而不負責之前或是之後的一切過程。”成秋碧依然淡淡,只是話語間已是邢朵聽不懂的隱晦之詞。
結果?什麼結果?給出什麼結果?過程?又是什麼過程?是哪個之前?又是哪個之後?頭腦瞬即陷入空白,想不出,也不想費神經去想,邢朵奪回被一個個問題牽走的注意力,重新看向外表正在平淡對話的二人。
“那麼結果是什麼?再回到那裡?不要忘了,我是皇子!”一種屈辱在周晟騫的心中與語調中蔓延,猶如受到了什麼精神的碰撞,他突然近乎歇斯底里地對著成秋碧大吼。
爆發了,人懂得爆發並不是什麼壞事。
“皇子?你以為你還是麼?”
近乎無情地反問,令剛剛嘶吼過的周晟騫一瞬地失神,身子有些踉蹌,險些仰倒在地,本能地伸出手扶住近旁的牆身,才不至於更加的狼狽。
“回去,你只有這一條路!現在回去,你的結局或許會好一點,否則……”沒有給周晟騫留絲毫喘息的機會,成秋碧繼續摧毀著他的意志。
“休想!堂堂軒朝皇子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似是想到了什麼羞於啟齒的事情,周晟騫的面色更加慘白,一隻手也因為強忍而抓破了牆皮。
“那又有什麼不好,”忽的,唇角輕勾,成秋碧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承歡身下,體會著不同以往的溫存,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承歡身下!?溫存!?
接連的曖昧詞語令蹲牆角蹲得腳麻的邢朵立時興奮起來,屏住呼吸,等待著成酷吏的下文。
等了半天,也不見成秋碧再有任何話,只有聽了上文的周晟騫面色一時由慘白變為血紅,又由血紅漸變成了它的互補色。
“既然你不是來帶我回去的人,我也就沒有必要和你周旋,想必,你也不希望為自己找麻煩!”變了一會兒顏色的周晟騫,終於在最後調色回了自然色,猶如終於找回自己聲音的失語者,他不無慌亂地甩出一句話,轉身便想逃離這帶著壓迫感的屋簷下。
“雖然我不是,但我急需要一個結果。”快如閃電地一個挪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