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碧扣住周晟騫半轉的肩膀。
見到這一幕,邢朵下意識地將身體向前傾去,想要把這一幕看得更清晰些,可是,麻木的腳跟還沒有完全恢復,一個不穩,邢朵撲到向地面。
破口而出的驚叫即將出聲,卻突然發現世界依舊寂靜,只有不遠處的二人開始纏鬥不休。
邢朵驚叫一剎那變成驚恐,驚悸地撇頭看向將自己嘴巴捂得嚴嚴的人,瞪大的眼睛終於安心地閉了閉,淡綠的“流蘇”長袍,水波盪漾的杏眸,原來是孔溪,他也在呢……
抬手扯住孔溪的手,邢朵從來不知道,孔大美人竟然也會有如此大的力量,嘴巴都快被壓成兔唇哩。
“邢兒……”
沒有鬆開邢朵的意思,攔住腰間的手臂反而有加緊的趨勢,嘴巴估計是已經成了三瓣兒。
一隻手扯著作惡在唇上的蔥白玉指,另一隻手則扒上勒得自己有些喘不過來氣的孔溪,無聲地怨懟,希望下一刻孔溪能意識到自己的過失。
“邢兒……”
然而,邢朵的意圖並沒有傳達到孔溪的耳裡,攬在腰間使得自己無法順暢呼吸的那隻手還在,捂著唇上使得自己無法呼吸的那隻手亦還在,但即使這樣,邢朵還是聞到了空氣中無法忽略的酒氣,酒氣雖不叫人難耐,但也不是開啟酒罈的沉香。
接著一聲輕喚,孔溪又是一聲低低的如同嘆息的喃喃,頭俯靠過來,舒服地在邢朵肩膀找到了可以做枕的位置,被夜風吹得冰涼的耳廓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從近旁那張即使醉酒可依然白皙的美麗臉孔上的熱度。
“邢兒……”似是歡喜的輕喃,背後的孔溪更是收緊了手臂,這份力度傳達到邢朵的身體上,令她痛苦地皺起眉心的那朵紅蓮。
無疑,孔溪醉了,至於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才醉成這麼一副色膽包天的模樣,他奶奶的誰知道呢!邢朵所能知道的,就只有酒後的孔溪和正常的孔溪不一樣,灰常之不一樣。
白皙卻也火熱的臉龐舒服地在邢朵耳邊蹭著,猶如久別主人的小貓,粘膩卻也讓人心疼,溫熱的帶著酒香的氣息呵在邢朵的耳中,彷如是一束束隱形的小毛刷,撓得她心也隨之癢癢的。
“孔溪,你醉了!”
嚴厲的口吻,不是邢朵多麼的厭煩這難得一見的粘人,只是,她的呼吸快要被迫中斷了。
“邢兒……”
不知道這是孔溪第幾次喃語邢朵的名字,耳邊正有兩片溫軟的東西流連徘徊,只是他沒再有什麼過激的動作,就停留在那輕輕貼合的狀態,似是不敢打破什麼界限一樣的規規矩矩。
“接下來該怎麼做!”
彷如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孔溪從邢朵的肩上抬起頭,煞有介事的大聲問道,嚇得呼吸衰竭的邢朵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見了閻王爺。
眨眨眼睛,對於孔溪的詰問,邢朵還有些懵懂,不是她沒有想到那一層,只是,她沒想到孔溪會想到那一層。
“天色不早啦,我們回房!”努力想要站直身子,下一刻腰間卻被孔溪箍得更緊。
“難道我不可以?”漠然的質問,已經不是邢朵所能認識的孔溪,同時,流連在耳邊的溫軟也開始探索般的向下,細細地啃咬,正如施與者一般細膩周到。
“不是不可以,咱們……咱們換個地方好不好?”第一次邢朵在孔溪面前要用商量的口氣。
換個地方?孔溪思量一番,搖搖頭,又點了點頭,漸次又搖頭。
奶奶的,你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在這裡不行?!”杏眼眯起,冷漠的質問再次從孔溪漂亮的唇齒間發出。
“這裡……當然不行!”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花什麼女,但在這花前月下賓客滿至的玉滿閣**,自己的大紅燈籠也不是可以說掛就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