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麼遠,邢朵更是不願去相信那清晰的粉裙佳人是她。
撇開目光,場中正由一名年齡與邢朵不相上下的一抹淡粉飄然若蝶的舞著,蝶衣如同蝴蝶的羽翼,絕望而堅定地扇動著,有追求,有迫切,有隱藏,亦有別人無從瞭解的深深絕望。
下意識邢朵就去尋找周晟炎的目光,可是在看到他那身雪白時,他已經轉了眸,和一眾評委一同以考量的目光盯著那絕望的蝶翼。
周晟炎,著實是一個無法令人看透的未知,不僅僅邢朵看不透,亓官蜜蜜,蕭正泰,科林,孔溪……就算是凌紫離,也無法看清這個王爺心中,究竟藏著些什麼,要知道,凌紫離,也可謂是看著周晟炎長大的軒朝元老。
他不經人允許就搬進了邢府,然後又在不為人所知的情況下,離開邢府足有十多天,才有下人發現他的離開。
唉——鬼都不帶他這樣的。
快輪到邢朵的時候,亦是如第一次評選,由著一個小丫頭領著她去準備區,然後邢朵沒有任何準備的,就被人推進了賽場。
很明顯,推她進去那廝對她的仇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因為獸是不會說話的。
邢朵一個踉蹌,差點被自己裙襬絆倒,撲天搶地地就衝進了評委之間,好不容易她才穩住腳下的步子,站直了身和評委們大眼瞪小眼,一陣沉默後,主評委抽了抽嘴角問邢朵:
“邢夫人,你還比不比。”
邢朵說:“評、評委、委、委……”呸呸呸,這誰家PN進水了,“評為大人,比、比什麼?”雖然是才藝表演,但也得有範圍不是?剛剛因為魂兒不知道去哪玩兒了,所以那些個舞步翩翩腳下踩風火輪的邢朵根本就不知道她們是怎麼進行評選的。
除了主評委,其他評委具是一陣竊竊私語外加嘴角抽筋,本以為主評委定力充分,沒想到邢朵一回頭,就見主評委口吐白沫身體都抽搐成了一團糨糊。
救場如救火,邢朵見主評委不知道為啥就學小魚吐起了白泡泡,很是想上去給他做個人工呼吸啥的,但她剛向主評委邁了一步,就被人攔了下來。邢朵抬頭瞅瞅攔著自己的這個人,嗯……不認識,繼續衝過去救人
“夫人,您就饒了主評委吧。”
邢朵:“(⊙o⊙)呃……”這與我有啥子關係咩?
事實證明,經過三輪賽選,主評委已經深感壓力的困擾,此時不吐白沫更待何時被人抬下去的主評委,很是歡呼慶幸了一番,他總算是不必再受邢朵和周晟炎的夾擊了
原來的和藹可親主評委被換下去,評委會也省事,直接把坐在旁邊的另一位評委擢升上來,黑臉包公似的新主評委,那目光能把邢朵拆瞭然後再剁瞭然後再吃了,一看就是對邢朵把他親親原主評委弄到口吐白沫的地步很是怨恨。
黑臉包公版的主評委一拍桌子:“隨便跳段或是奏段就好。”
隨便……跳、跳段……啥?跳啥?隨便奏段……奏段?敢問這哥們是哪裡人,為啥子說話如此模糊不清。
反應了好一會兒,邢朵才把評委的話消化明白。可是跳舞吧,要是再把腳踝崴了什麼的,想想都痛得鱷魚眼淚橫流,可要是演奏個樂器吧,邢朵又怕一會兒滿屋子除了她和周晟炎,一個帶魂兒的都不剩,然不跳舞不奏樂器,弄個啥子好呢。
邢朵好是冥思苦想,不跳舞跳繩?估摸回去亓官蜜蜜會用那繩子把自己抽死。那奏樂器?不不不,都說了奏樂器就等於閻王殿小鬼兒招魂兒,咱可不想僭越了人家閻王的差事。
想到閻王爺,邢朵瞅瞅坐得跟佛爺似的周晟炎,忽然靈光一閃,邢朵說:
“唱歌行不行?”
主評委想都沒想,就回道:“行”那速度,就跟邢朵總算給了他一個解脫似的。
得了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