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回答問題,梁慕宇竟然沒有高興到頭昏腦脹的地步,只因為秦朗疏今天的舉動實在太不正常!
“我沒事……”一邊說,一邊再次動了動腰,這次動作的幅度卻明顯比之前大了許多。
“唔……”幾個來回之後,最初的痛感完全消失,在他抬高身體的時候,梁慕宇甚至已開始忍不住配合著向上頂,饒是如此,梁慕宇還是忍不住要問,“秦大哥,那你今日這是為何……嗷!”
秦朗疏不動了,整個兒落在他身上,動作卻毫不粗魯,舒服得梁慕宇差點兒嗷嗷叫了出來。但不知是不是這一下卻碰到了他自己身體裡那令人難耐的一點,他的身子明顯的抖動了一下。可他只是微微哼了一聲,便抬起頭直直盯住梁慕宇。
“秦大哥,你……”意料之外的情況來得太快,變化得太頻密,梁慕宇整個兒不明所以。
“我為何要如此對你麼?”秦朗疏仍是盯著他,早就染上了一層薄紅的臉頰如火燒般熱了起來。
“……傻瓜。”他低下頭很輕的咕噥了一句。
“傻瓜?”梁慕宇很委屈,縱然自己是有些傻,也犯不著在這個時候罵人罷?
可再抬眼時,那人的一雙溫暖的大手已輕輕撫上了臉頰,那雙看向他的眼裡,滿滿的全是疼惜。
“小宇,這些天來,可苦了你了……”
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一個動作,梁慕宇突然覺得有一股暖流從心裡流出,流入四肢百骸,衝到鼻子裡微微發酸……
自飛鏡走後始終未曾落下的淚,終於痛痛快快的流了下來。
七十二、
“少爺。”
蒼苔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從很深的地底傳來,雖然仍是恭恭敬敬,但卻讓人覺得帶著點死氣。
這段時間裡蒼苔似乎很少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有時他們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因此在終於能夠仔細端詳他的樣子的時候,秦朗疏簡直訝異於他最近的變化。──準確的說來,他看上去並不是憔悴,但卻顯得有些乾癟癟的,就像是有人用力將他體內的生氣擠壓了出來一般。他的態度倒還是一如往常一般柔順,但那柔順裡卻帶著明顯的消極味道,讓人看得不禁對他同情起來。
秦朗疏想也許一條人命的負擔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重了,可是在自己不能替他將那條人命揹負過來的情況下,一切類似於“不要難過”或是“振作起來”之類的輕飄飄的安慰,對他來說都實在是單薄得可笑。
秦朗疏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少爺。”
見梁慕宇沒有回答,蒼苔又喚了一聲,而其實梁慕宇只是如秦朗疏一般,仍沈浸在因見到他的巨大改變而產生的震驚之中。
已從初見時的劇震中恢復過來的秦朗疏伸手在梁慕宇的小蠻腰上捅了一下,這一捅讓梁慕宇差一點驚跳起來,但他仍不自覺的將自己的聲音放得無比柔和,甚至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問道:“蒼苔,你有事麼?”
“少爺,我也許知道飛鏡中的是什麼毒了。”
說到飛鏡的名字的時候,蒼苔的聲音極短暫的停頓了一下,接著那個名字就那麼飛快的從他舌尖掠過,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含糊不清。
秦朗疏和梁慕宇都沒有回話,只是不約而同的微微前傾著身體,他們知道他自會說下去。
“少爺。”蒼苔的聲音還是低低的,讓人聽不出任何起伏,“這陣子我查了一些鐵劍門和梁家儲存的典籍……”
“你回了梁家老宅?那不是很危險麼?”梁慕宇的聲音卻忍不住提高了,而且不太禮貌出言打斷,──原來之前大家以為蒼苔是出去散心,其實他卻是回了梁家主宅查閱資料。
“是麼?”蒼苔的態度就像是他根本沒想到這一層一般,機械的回覆了一個曖昧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