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我也想四處遊歷,名山大川,煙雨江南,我也想去看看。”
計遙笑了,真是小女兒家,事到臨頭,居然還惦記著這個,真是不分輕重。他哄著她:“成親了,我陪你去。”
“不,成親了,你母親必定不讓我出門。”
那倒是,她必定催著他們在家生孩子,好讓她抱孫子。
他笑道:“我們偷偷出去。”
“不。”
計遙耐心已失,咬牙道:“只要你和我成親,什麼我都答應你。”
她一狠心,堅決說道:“不。”
計遙突然覺得緊張起來,她的神色不象是害羞,不象是扭捏,是真的不情願和為難。
他覺得心懸了起來:“你到底為什麼?”
她半天不語,他只覺得時光慢的如一把刀在細細雕刻著他的耐心。
她終於開口:“也許,我見的男子太少才會只喜歡你,也許,你並不適合我。成親,太倉促太草率。我怕以後後悔。”她咬著牙違心地說出這些話,她知道很傷他,可是更傷的是她自己,每一個字都在喉間劃過,有苦澀的血腥氣。
她不敢看他的眼神,貝齒用力,咬著下唇……
他頓時覺得全身都涼,只心頭一團火騰然而起。
她居然是這樣的想法。難道她以往所說的喜歡都是懵懂無知,難道她和他的肌膚之親只是好奇?
他呼吸急促,無法遏制的痛苦和氣憤將心頭的火往上引燃,從眼中噴薄而出,狠狠地凝視,想要將她融化。
她的面容一如往昔的恬靜美麗,長長的睫毛在眼簾間輕顫,透露出她些許的不安。
他狠狠一把抱住她,狂亂地吻了下去。眼中烈焰飛舞,如火在燃燒。他不溫柔不細緻,霸道猛烈,如一頭受傷的猛獸,宣告佔有與侵略。
她反抗著,想從他胳臂中掙脫逃離。他更加憤怒,胳膊如精鐵之弓,壓折了她的腰肢,她象是弓弦,彎在身後的書桌上。
她在他唇舌的蹂躪下輕輕顫抖著,無力的抗拒著,招來他更猛烈的報復。他想要懲罰她,想要喚醒她。
依舊是甜美熟悉的味道,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讓他愛慕到刻骨,渴望用長長的一生來慢慢染上歲月的輕霜,舉案齊眉琴瑟和諧的一生,用他和她的時光來交織共渡,而不是剛才她口中的一個“也許”和另一個“也許”。他無法接受她口中的“也許”,更無法容忍她這樣的臨陣脫逃。
他更加瘋狂,想以征服來說服。
沒想到她最初的抗拒之後卻突然爆發出熱情,比他更為狂熱。她熱烈地回應他,手指生澀而熱情,伸進了他的胸口,在他傷痕上撫摩。
衣衫盡散,一地凌亂。
他將她放在書桌上,身下壓著那封信,只有兩個字的一封信。
燭光在她的身後,將她的周身都染上一抹柔和的暖色,潔如雪的肌膚,象是遇見了最美的月光。
睡蓮在月下盛開,長髮如水草,在清波中盪漾。
他第一次清晰地看著她的一切,所有的美好,是眼光的饕餮盛宴,更是身體的饕餮盛宴。她從沒有有過的熱情和大膽,呼應他所有的動作,推波助瀾。
他無法剋制地瘋狂,因為她的那兩句話,似乎這樣的佔有才能提醒他,她是屬於他的。他才知道,原來她在他的心裡竟已經如此深植,若要撥出,便要心碎。
她綿軟瑩潤的身體如狂風中的勁草,盡情舒展於風中。
書桌上的硯臺,筆墨悉數都落與地上,他不管不顧,似乎這些東西都是她剛才想要離去的幫兇,他狠狠地侵佔,將她禁錮在身下。決不放她離開。
他抱起她,放到床上。
依舊是排山倒海的情潮洶湧,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