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辦?從小到大,她被享正帝捧在手心裡,其他的后妃為了巴結享正帝,也對她愛護有加,她那裡操過心,第一次遇見這樣棘手的事,她急的差點要哭。都怪自己,為何要跑出來見什麼柳絲,也怪蘭隱,他既然喜歡柳絲為何又要娶自己?
蘭隱,展隱……這兩個名字在心裡糾纏著,此起彼伏不讓她心裡有片刻安寧,完全理不出頭緒來冷靜分析。
展隱收斂了微笑,認真地看著她,捧起了她的臉蛋
“阿圓,你是怨我昨夜碰了你嗎?你若是知道我心裡有多喜歡你,你就不會怨我了。雖然是你主動拉著我,我當時也很猶豫,可是我又想,如果這樣做了,木已成舟,你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阿圓抬眼看著他,展隱的眼眸純淨明澈,眼中的愛慕和痴情更是一覽無餘,不象蘭隱讓人看不透,看不懂。這樣一個人,即便褻瀆了她的清白,她也狠不心來置他於死地。她終於決定,離開這裡,自己去承擔後果,不牽連他,昨夜就只當是還他的救命之恩吧。
“已經三天了,明天你給我的家人送一封信報個平安吧。”
“好。”展隱爽快地答應了。
阿圓苦笑,果然是生米煮成熟飯,他就放心地多了。她從沒遇見這麼熱烈直接的愛慕,灼熱的咄咄逼人,若是她待嫁之身,她一定會動心。可惜,現在,她只能是恨不相逢未嫁時了。
翌日,阿圓草草寫就一封信,交給展隱。展隱接過信,臉色很奇怪。
“這信送給誰?”
“他是我的叔叔,你到皇宮朱雀門找楊公公,讓他轉交。”
展隱笑眯眯地打量著阿圓,嘴角慢慢翹了起來:“我義父沒有侄女,他的親人只有我一個。”
阿圓一下子張大了眼睛:“你說什麼?展可啟是你的義父?”
展隱點點頭:“是啊。不過我一直住在老家,上個月才到京城。”
阿圓捂住了嘴。
怪不得自己丟了四天都沒有人找到這裡,展叔叔怎麼會想到自己就藏在他的家中?
完了,自己想要偷偷離開這裡,永遠保住這個秘密是不可能了。到底要怎麼辦?
展隱好奇地問道:“你怎麼認識我的義父?看來我們真的是一家人,居然這麼有緣分。“
阿圓頹然失神,半天才道:“你去請他來,自然就知道了。”
展隱再問,卻見阿圓低頭咬唇,又羞又恨的樣子,只好拿著信走了。
展可啟來的很快,見到他的一瞬間,阿圓又欣喜又羞赧。自己現在這個模樣,真是顏面盡失。
展可啟見到她,立刻要行禮,阿圓跳著腳攔著他,眼圈有些紅了。
“公主,微臣有罪。”
展隱怔怔地站在一邊,有些驚呆了。
“請公主立刻隨微臣進宮面聖。聖上傷心過度,已經病了兩天了。”
阿圓落了淚,低聲道:“父皇見到我一定會罵死我的。”
“皇上見到公主只會高興。他以為公主已經投江而死,微臣也派人在洪江已經打撈了好幾天。”
阿圓驚道:“你說什麼?”
“公主你上了畫舫,不是留了兩位侍女等候在岸邊麼,畫舫一開,她們就有些奇怪,突然見到有人投江,看衣服象是公主,然後聽見幾聲呼喊,好象是諾夫人的叫喊公主的聲音。她們立刻回府稟告,聖上知道後,立刻派人在江邊尋訪,一天未果,以為公主為保清白投江而死。”
阿圓指著展隱道:“我的確是投江了,被他救了上來。”
展可啟並未看展隱,徑直說道:“聖上查明瞭公主出府的緣由,又查明那柳絲也是燕人,盛怒之下,將駙馬秘密關押,只等著撈到公主的……讓他殉葬。對外,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