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的身上。
“他媽的!這女人是誰送來的?全身是血!真他媽的不吉利!給大爺滾一邊去!”說完,一腳將千尋踢到了軍營的角落裡。這邊急忙忙地脫去了褲子,朝前走去。
“校尉來了,校尉來了!”正在奮戰中計程車兵們一聽這話,一個個抽出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那個男子用劍柄撥弄著士兵們,大笑著,“好啊!你們要是上戰場殺敵的時候也能給老子這麼來勁就好了!弟兄們,看著本校尉我是怎麼幹的!啊哈哈哈!”說完吐了口吐沫胡亂塗抹在自己的身上,找了一個身子白膩豐盈的軍妓狠狠地衝了進去!
那個女子大喊了一聲,不一會兒就暈死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校尉才洩了一攤,站起身衝著身下的女子踢了幾腳,“死了?還真是沒福氣!來人,給我拖出去喂狼!”
“是!”有幾個士兵趕忙穿上褲子,抬著那渾身是傷的女人走了出去。
“校尉厲害,神勇無比啊!”不知誰喊了出來,其他人紛紛附和著,稱讚著他剛才的“雄風”。
“好了,本校尉舒坦了,你們接著樂!”他轉身走出去,又望了望角落裡昏死過去的千尋,指著說道,“你們不準碰她!這是個新來的,第一次自然要讓本校尉嚐嚐鮮了!聽見沒有?”
“是,是!弟兄們哪敢啊!”
營帳中,醜陋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幸運的是千尋昏過去了,不至於聽到這令人作嘔的聲音。
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營帳中冷得驚人。
轉轉痠痛的頭,猛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女人的懷裡,“是誰?”
那個渾身散發著精液味道的女子撫著她的捲髮,苦澀地說道:“是我,千尋。”
“黛螺!”
黛螺,竟然是黛螺!與她失散在長安皇宮的黛螺。
這半年,她過著與世隔絕的安逸生活,黛螺呢?她的朋友呢?她來到千年前的世界遇到的第一個知己呢?
她自幸福她的,她自悲傷她的,她自回憶她的,她自活著她的。有沒有想過自己的朋友正在做什麼?有沒有想過打聽一下她的下落?
想起那個被自己一腳踹到樓梯下的老太太,千尋滾燙的身子冰得直打著寒戰。
自己是一個冷血到極致的人嗎?
“黛螺!你、你,我、我……”拖過身上的銀色貂皮裘衣,手忙腳亂地蓋在黛螺幾乎半裸著的身子上,驚呼,“你、你的身上好涼啊!”
黛螺一把奪過,圍著千尋,“傻丫頭!你現在在生病呢,還要把裘皮大衣讓給我?”話說完哽咽起來,“我沒事,很好,我原本就是做這行的,也不算委屈。”
黛螺……話塞在嗓子眼裡,怎麼也衝不破。只是湊到黛螺身邊,緊緊地擁著她,淚水,不爭氣地滑落。
“千尋,千尋,你怎麼也進來了?這以後可怎麼辦啊?”兩人相偎著,眼望看不到光明的未來。
清晨,大雪停了,千尋卻沒有醒過來。
她面頰紅潤得像個熟透的蘋果,就那樣靜靜地躺在銀色水貂皮裘衣中,如同沉睡千年的公主。
只可惜現實並沒有這般的浪漫,黛螺望著她,心裡不知道有多著急。
不行,她這個樣子一定要看大夫的!可她們是什麼人?她們是還不如一匹馬金貴的軍妓!誰會浪費精力給這些不是死於暴力就是死於下體出血要不然就死於性病的女人死活?更何況,治好了又如何?那個校尉一大早就來問千尋醒過來沒有,看起來只等著千尋病好了就要上了她。
怎麼能?千尋怎麼能?她是那樣隨風飄逸的女子,怎能,怎能……
“不,就算那樣,也要活下去!”黛螺突然打定了主意,轉過身走出了營帳,朝軍醫的帳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