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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不在了。忽然聽他提到自己的父親,潘希年不由得訝異地咦了一聲,說完又覺得冒失,不曉得要說什麼。好在費諾也不在意:“可能出差了,或是有什麼別的活動。沒人也好。”

在費諾說話的時候潘希年藉機打量客廳內的一切:客廳裡東西很少,就顯得異常乾淨,該有的傢俱也一件不缺,但都頗有些年歲了,沙發餐桌椅和裝飾櫃搞不好比她年紀還要大。加上老房子採光不好,愈是陰沉而冰冷,感覺不到一絲人氣,和費諾家那溫暖明亮的房子,簡直是兩重天地。

寒氣從地板順著腳邊泛上來,潘希年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停在門邊,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費諾這時說:“你坐,我來開空調。”

他先開了燈,又花了好些時間才找到空調的遙控器,潘希年見到他對家裡的擺設也不熟,更是不知道該怎麼幫手,只能由著他忙碌。等空調上來之後費諾又在其他房間進出,搬床單被子什麼的,一刻也不停。

“費諾,你還沒吃藥……”她從沙發上起來,來到費諾正在忙碌的房間門外。

費諾正在忙著換床單套被子鋪床,聽到潘希年的聲音頭也不回:“這就好了。你睡這個房間吧。”

“那你呢?”

“書房還有張行軍床,開啟就能睡了。”

“你在生病,要好好休息,還是我……”

費諾打斷她:“就這麼決定了。家裡沒別人,你不要拘束,昨晚我估計你也沒睡好,要是困也睡一下。六點鐘如果我沒醒就叫醒我,我們出去吃晚飯。”

他的語氣中滿是潘希年熟悉的決斷力,她知道費諾已經拿定了主意,也不願意為了究竟睡哪個房間耽誤他休息的時間,就點點頭:“好,你先吃藥,我給你倒熱水來。”

她找到廚房,熱水瓶裡的水居然溫度還不低,心想費諾的爸爸可能並沒有走遠。倒好水拿好藥後,在書房找到了正在忙碌的費諾。

那張費諾所說的行軍床開啟後就是一張偏窄的單人床的寬度,他已經把床鋪收拾好,但這間房間裡並沒有空調,明顯比客廳要冷得多。

潘希年看著他吃完藥,才說:“這裡這麼冷,要不還是去客廳睡吧,暖和一點。”

“不要緊。睡著了就不冷了。這樣你也方便活動。”

“費諾。”她忽然出聲叫他。

“嗯?”

潘希年心裡斟酌了一刻用詞,才看著他的眼睛慢慢說:“我現在已經不瞎了,也不是十一二歲的孩子,你不用這樣事無鉅細地關照我。我可以照顧自己。”也可以照顧你。她在心裡嚥下最後一句。

費諾停下手上的動作,笑了:“我知道。你一直很堅強,也很能幹。我也知道你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但這裡你第一次來,什麼都不熟悉,也要允許我在你熟悉起來之前略盡一點職責吧?我說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在這裡也是一樣。我不和你客氣,你也不要見外。”

“那好。”潘希年點頭,“你先睡吧,我不吵你了。”

走到門邊費諾叫住她:“希年,要是我爸回來,也叫醒我。”

“好。”

其實她又何嘗睡好?替費諾關上房門之後,自己也撐不住倒頭睡了一覺。這一覺足足睡到天黑,再醒來神清氣爽,之前的頭痛困頓和胃部的不適感統統消失了。

潘希年摸開臺燈,伸出手才知道被子有多暖,一時也沒了爬起來的動力,重又縮回溫暖的被子裡,四處看房間的陳設。

她很快意識到這房間真正的主人是誰,而自己又正睡在誰的床上。這個認知讓她瞬間紅了臉,床鋪裡像陡然生出了釘子和荊棘,簡直睡不住了。

這也給了她一窺她所不知道的費諾的機會。她認識的費諾,是個溫文爾雅而意志堅定的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