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還有值守的官員;大家輪換班盯著現場,災民也有城中富戶送去了熱粥,倒是那些縣令差役們只能卷著餅子繼續幹活了。
許清嘉的意思,自己縣裡的事情自己理,雖然大主意他拿了,大問題他解決了不假;假如小事情上還要州府人員做幫手;那就是縣上人員的無能了。
胡嬌一天往城門口派永喜永祿跑了七八趟;倆小子腿都要跑細了,還不見大人迴轉,最後胡嬌也死心了,知道許清嘉恐怕是不能回來了,只能吩咐灶上婆子將飯菜給溫著,她自己將許胖妞摟在懷裡哄她睡。
許胖妞昨晚跟親爹玩的十分開心,今晚死活不肯睡,小腦袋在胡嬌懷裡拱來拱去,越過她肩頭一直往門口瞧,小嘴裡還喊著:“爹爹……”
胡嬌在她肉乎乎的小屁股上輕拍了兩下,唸叨:“你那爹就是個工作狂,忙起來連你娘我都不記得了,還能記得你?你個小沒良心的,到底是爹親還是孃親?”
“妞妞叫著爹爹,自然是爹親了!”
房門口忽響起這話,胡嬌驚喜回頭:“你回來了?事兒都辦妥了?”她自己瞎琢磨出來的,原本只是想著替許清嘉分憂,成於不成她心裡也極為擔憂。哪知道在兄長鬍厚福與夫婿許清嘉的互相協助下,竟然也辦的有模有樣,胡嬌心裡未嘗沒提著,只焦躁不好對人言。
許清嘉滿面笑容,春風得意,進來就將她們娘倆摟在懷裡,在她額頭上響亮的親了一口,看到小閨女幽怨的小眼神,也在她的小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小丫頭才眉開眼笑,伸著小胖胳膊求抱。
當爹的伸出手去接孩子,卻被當孃的在手上拍了一巴掌:“還不快去洗洗,一臉的灰塵也敢往人身上蹭!”居然還敢親上來!
許清嘉只得去洗漱淨面,順便將官服脫下來。
許小胖妞伸出去的胳膊落了空,雙眼裡頓時蓄了淚花,大有開腔要哭的姿勢,胡嬌忙抱著她輕哄:“好乖乖別哭,你倆哥哥這會兒可都睡下了,這一哭就全都吵醒了。你爹馬上就來了,妞妞不哭啊!”
小丫頭眨巴眨巴眼睛,人是不哭了,可眼睛卻盯著許清嘉消失的方向。
直等她老子收拾乾淨了,來抱了她,這才破涕為笑。
“這丫頭是跟了誰了,小倔脾氣!”胡嬌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見她居然咯咯笑了,只能搖頭嘆息,“再這樣粘著你爹,明兒就跟著他去衙署辦公去,省得在家裡人不來就唸叨!”
許清嘉對許小寶與武小貝原來就算是慈父了,但是自從有了許胖妞,就能瞧出來其實他待倆兒子還是很嚴格的,讀書識字一樣不能差了,平時有個小毛病也必須要及時糾正。但對許小妞子那就是全然的放縱了。
臘月帶著冬至從廚房裡將溫著的飯菜端了來,胡嬌接過孩子來,許清嘉狼吞虎嚥吃飽了,又有乳母抱著孩子去哄,丫環乳孃全退下去了,房裡只餘他們夫妻倆,許清嘉這才有暇講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次的事情多虧了阿嬌與哥哥,不然眼前困境還真不好化解。或是災民們過不了冬,真的亂起來,我這官也就當到頭了!”他將胡嬌摟在懷裡,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親暱之情不言而喻。
胡嬌食指輕佻的挑起他的下巴:“你拿什麼謝我呀?不如……給大爺我笑一個?!”
許清嘉在外面當了一天的官老爺,回來倒是十分配合老婆的玩笑,立刻呲出一嘴白生生的牙齒,給他家老婆奉送了個燦爛的笑,還曖昧眨眼:“要不要我以身相許啊?!”
胡嬌頓時笑場,在他臉上摸了摸:“瞧著最近小黑臉又成了個小白臉,我就勉強……勉強接收吧!”
同知大人將老婆打橫抱起,幾步到了床上,正欲解衣,胡嬌卻翻身坐起,“剛吃完了飯,消消食罷,別想這些有得沒得。”
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