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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嘉摟了她一起靠在被垛上,二人頭靠著頭小聲說話。

“看來這事兒解決了,明兒小寶小貝就可以繼續去樓家上課了。這些日子各家女眷沒少往咱家跑,這下大家都可以安心過個年了!”

胡嬌近幾日還特意跑到自家開的鋪子裡去查帳,以備萬一。兩家鋪子都是來了雲南郡之後,胡厚福陪著她重新開的,裡面賣的還是胡厚福從各地蒐羅來的東西,也收藥材與特產,前面是鋪面,後面卻是個大院子,裡面房子充做了倉庫,也算是胡厚福在雲南郡的據點之一了。

夥計掌櫃還是當初南華縣的老人,安頓好了之後又請了來,很是忠心能幹,凡事一應不用胡嬌操心。

許清嘉伸出胳膊來,讓她枕靠在自己懷裡,夫妻倆仰望著帳頂,他忍了又忍,才終於道:“我今日瞧著尉遲大人似乎氣色不佳。本來我對他也沒什麼意見,就只覺得此次事□□關重大,便不曾向衙署官員透露。他這是生氣我沒告訴他實情呢還是生氣我沒跌根頭呢?我就想不明白了!”

從心裡講,許清嘉真不願意與尉遲修為敵。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的好。

“假如他真的一心為雲南郡百姓著想,你解決了這麼大問題,無論他身體多不適,是不是都應該在露喜色呢?!如果面色鐵青,非常生氣,那……大約是想看你摔一跤吧!”胡嬌身在局外,不必天天與尉遲修打交道,純粹就事論事。

許清嘉身在局中,聽了她這話,也不得不在考慮接受“尉遲修不是同伴而是敵人”這種假設性的可能。

他心底裡其實十分沉重。

自入仕以來,許清嘉想的就是做一個好官,造福一方百姓,而不是把有限的時間都花在官場的勾心鬥角之上。但事實上這類事情其實從來不可能斷絕。在他身上也不會有特例。

懷裡摟著的胡嬌目光清亮,似乎從來不會被這種事兒困撓。許清嘉一直覺得他家老婆是個神奇的存在,她的心思說起來很簡單,沒什麼太多要求,家常日子就足以過的有滋有味,別人欺到她頭上來,惹急了直接粗暴鎮壓,壓根懶的跟人家玩彎彎繞。可是如果細算起來,又不簡單,無論是從教養孩子的細節,到在南華縣審案,還有今次的藥材糧食交易,總是透著種大智若愚。

有時候他都要懷疑她這小腦袋瓜裡都裝了些什麼。

就像現在,她摸摸他的臉,笑的十分甜美:“無論尉遲修有什麼招,好的壞的,你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歸自己立身正,難道還怕他構陷?等做出了政績來,誰還能擋著了你的路?!”她此刻談性正濃,還直起身來,盤膝坐在他面前,替他暢想未來官途:“夫君你想,只要你為官,每在一地便能造福一方,到時候大家提起你來,無不是你的能幹。別人都靠阿諛上司升官,或者往京中送禮,你靠政績往上爬,這卻是誰也抹不掉的!”

許清嘉被她說的笑了,她說的這條路是為官之中最難的一條。

阿諛上司或者往京中打點都是捷徑,唯有靠政績升官最難,卻又是正途。

好在他身邊的這一位,出乎意料的心正,見識比之一般後宅婦人不知道要高出多少,現在許清嘉都常常忍不住佩服胡厚福:“舅兄到底是怎麼將我家阿嬌養的這麼聰明的?!”

在許清嘉面前,胡嬌最喜歡被誇聰明瞭。

這簡直是讓她找回自信的不二法寶。

她聽到誇獎,頓時樂的唇角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