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這一瞬間,王閩感覺,整座山似乎活了!
從寂靜無聲變得嘈雜起來。
一隻只泛光的眼睛在草叢裡睜開,全都注視向王閩。
沙沙——沙沙——
馬路另一邊,又爬出一道人影,高大的身形,濃密的毛髮,赫然是一隻在這埋伏許久的異變體。
王閩卻要攻擊,卻看到那副異變體的模樣,竟然和涼亭裡的四張臉一般無二!
這隻怪異的異變體雙手合十,而後抬起一隻手,指向前路,用奇特的煙嗓說道:“小施主,請。”
路燈上。
一道細長、扭曲的人體爬上鐵桿,一張熟悉的面孔緊貼在路燈下,雙手合十之後,用手指著道路前方:“小施主,請。”
沙沙——沙沙——沙沙——
越來越多的身影從各個角落裡走出,統一的面孔,統一的手勢。每一道面容都是如此祥和,垂眉低目,用著奇怪不一的嗓音開口說道:“小施主,請!!”
王閩面色變化不定,極力忍住心中的不適和些許惱怒,壓下出手將這些人全都轟碎的想法,原地一躍七八米高,抓著山上的樹木,踩著山坡的碎石,快速向著山頂趕去。
“我怕他怎的,就這些手段還想唬住我,大不了殺一場逃出去。哼,我是總部負責人,他一個教會的民間馭鬼者,還敢對我怎麼樣。”
,!
王閩自是放開了手腳,不過一分鐘,就已經飛躍過山上的農家樂,來到山頂的求福寺。
抬眼就望見一個光頭背對佛像,盤坐在佛堂前,身披一襲紅色長袍,眼睛微睜看向王閩:“小施主,老衲久等了。”
王閩二話不說,衝入佛堂之中,對著他當頭一棒敲下。
不見那和尚有任何反應,或者躲閃,只敲了個渾身骨肉粉碎如泥,慘死當場。
就是不見他身下的蒲團有什麼損傷。
這自然不是這和尚用什麼非凡手段護住了物品,而是手鬼頭的規律使然。
除非利用手鬼頭的靈異轟擊空氣,造成大範圍破壞,否則只有被敲中的物體才會被直接損壞。
“裝神弄鬼這麼久,這一下就死了?!”
王閩本來以為這個大主教能和袁敦明齊名,肯定不至於被手鬼頭這點靈異手段殺死,沒想到一擊得手,直接讓對方當場慘死。
“完了,這下該找誰談?”
王閩掃視佛堂,希望能夠找到第二個人。
卻聽到寺外有人誦唸一聲佛號,一個身披紅袍,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僧人跨入門庭,朝著王閩這邊緩緩走來:“小施主,好重的殺氣啊。”
“重啟?不對,地上的這團碎肉還在動。”王閩上下打量這個僧人,二話不說,身如閃電般奔襲過去,又是一棍子敲了過去。
地上頓時又多了一團蠕動的血肉。
旋即,王閩飛速奔趕到門外,就見到又一名一模一樣的僧人,從遠處的黑暗中顯現,朝著寺廟這邊緩緩走了過來,又誦唸了一聲佛號:“何必呢?”
王閩也懶得動手了,把棍子一扛,問道:“我挺好奇能殺多少個才會絕。”
“小施主殺意不盡,我自然不絕。”
那僧人走到寺廟門口,伸手示意王閩先走,道一聲:“請。”
“你就是許大純?”
僧人亦步亦趨地跟在王閩身側,對佛堂和堂下的兩團血肉視而不見,也不怕汙了衣服,直接在沾有血肉的蒲團上盤坐而下。
“老衲戒善,許大純是出家前的諢名。”
許大純示意了一下旁邊乾淨的蒲團,示意王閩坐下。
“戒善,聽著不像是什麼好名。”
王閩從旁邊拖了個椅子,大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