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帶的布口袋和小掃帚帶上,對我父親說:“收工你去家弄飯,我去掃鹽鹼!”
“怎麼又掃?你是不是瘋了?”他不知道鹽鹼的妙用,這是他們結婚第十天發生的事,男女間那些讓人感到妙不言的神秘事,我父親還沒琢磨透,我死去的哥哥正在投胎路上,腳如急雨,緊趕慢趕,我三爺深夜象狗一樣趴在我家拉條編織的門上聽房,躁得兩腳都磨出血來,半夜被柳淑琴拉著耳朵拎回屋裡,“輕……輕是輕點兒!哎喲喲,我的耳朵嘞!”
黑夜裡,我母親一聲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