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人群亂了,鬼子的隊伍亂了,西島讓部隊停下,命令一個小隊去出事的地方探問。
衝到堤下,段校長剛舉起手中的扁擔向鬼子掃去時,被鬼子長槍一擋,隨後向下一刺,刺中了段校長的小腿肚子,他頓時倒下,眾鬼子蜂擁而上把段校長抓了個結結實實。
段校長大罵:“士可殺不可辱!我跟你們拼了。”掙扎無濟於事,他被鬼子拖到了西島的面前。西島在馬上俯下身望著氣憤的段校長,笑了:“反抗有用嗎?一群東亞病夫!”
“要殺要剮,來吧,我不怕你,有本事衝我來,別去禍害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人,他們都是學生,他們都是老師,他們不是病夫。而你們這些畜牲,你們才是病夫,是不知廉恥的侵犯我們國家的喪心病狂的惡魔!是神志不清的精神病,你們將十惡不赦。”
聽了段校長的話,王翻譯閉上了眼,心想完了完了。他是知道西島不會放過段校長的了,他在心中為段校長祈禱著。
果然,西島的笑馬上轉變成了兇狠的醜樣。他跳下了馬,對著段校長就是一個耳光:“我看你是在大日本帝國受過教育的,才沒有馬上把你消滅,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們皇軍作對,你還敢侮辱我們大日本帝國?今天你死定了,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我倒要看看他的腦殼有多硬。據說你們國家的凌遲死法很獨特,我知道是一種怎麼樣的死法,一刀一刀地,我要讓你慢慢的受盡折磨死去。”
蒼天有眼,大地作證,江水為號,百姓垂咽。
西島一揮手,惡毒的鬼子將段校長拖到了堤下,綁在一棵樹上抽出刺刀把他的衣服剝脫了去,段校長被鬼子一刀一刀剮著身上肌肉的過程中,依舊大罵不止,絕不求饒。隨著流血太多與劇痛,他暈死過去,任憑鬼子還在他身上肆虐,他已全然不知,不久,他死了,頭一低,眼鏡掉在了他腳旁的草地上。
騎在馬上的西島,冷若冰霜,見不敢看鬼子行刑的王翻譯低著頭,象是對他說又象是自言自語:“書上不是寫著要用三萬六千刀嗎?怎麼一下子這段校長就死了?”
“報告,他死了。”鬼子向西島報告。西島一句亞西后,對挑夫們說:“看見了沒有,這就是對大日本皇軍不敬重的下場。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出現,我們只會對與皇軍對抗的人不客氣,象你們這樣的人誰要是反抗,我決不會對你們客氣。你,說給他們聽。”轉身對王翻譯說。這時王翻譯的眼已溼潤,正拿下鏡框擦試眼角,被西島看見了,問他是怎麼回事?他回答說剛才眼睛裡進了一隻飛蛾子。
王翻譯說完後,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感情。他真正體會到了段校長的英雄豪氣,他的心震撼了。他默默地在心中祝願段校長一路走好。
西島一揮手:“前進。”鬼子殺氣騰騰地向著垸中包圍而去。
與此同時,駐紮在茅草街上的鬼子同時拉開了對廠窖的拉網式包抄,有從水路上的,有從陸地上的,窮兇極惡殺奔廠窖垸。
4一架鬼子偵察機在垸子的上空迴旋。鳥瞰下,各個垸子裡有很多的人,有的在麻地裡,有的在濘泥的路上,有的在江邊碼頭上企盼著會出現船隻,混雜著大量沒有來得及過江的**,偌大的場面很混亂。飛行員將看到的地面情況反饋給各路鬼子部隊,然後飛走了。
鬼子飛機的到來給地面上的人帶來了騷亂,生怕會丟下炸彈,見飛走了才落下心來。早早起來的盧杆他們也看到了,領略過飛機炸彈厲害的他們還心有餘悸。
盧杆幫父親在一塊木板上寫著:盧妻孫花妹之墓。
“李保長,那邊碼頭好多的人,亂七八糟的,還有**在那裡搶老百姓的衣服。打鬼子不會,搶東西都行,不過有一個軍官樣子的人倒是制止,但制止不住,開槍也沒有用。”龔秋帶著妻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