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長:“那個碼頭有船?”
“沒有,哪來的船,昨天下午**過去了幾千人,沒過去的有四五千人。”龔秋說。
水生對李保長說,他要去孫花妹墳上再看一看,跟她說說話。盧杆要跟著去,盧水生制止了他,說,你就讓爹一個人去陪她。你呆在這,聽李叔的話,知道嗎?
見水生一走,秋絲瓜叫著也要去,被李保長拖住了:“你就不要去了,跟老子去看看一些地方有沒有可以藏人的窖子,找到了就來告訴我。”
龔秋趁他們說話時跟著盧水生去墳上了。盧杆問李保長,他和小林幹什麼?李保長說什麼也不要幹,就跟著我,哪兒也不要去,就在這兒等水生回來。他說要去碼頭看看是什麼情況,告訴他們如果鬼子來了,這間屋內有一個窖子可以暫時避一避,他帶他們去看了那個地方後匆匆地走了。
水生一行人沿著江邊來到了埋葬孫花妹的地方。水生雙腿一跪,將木板牌豎在墳前,二行淚直下:“花妹子,我的堂客,你死得好慘啊,這是為什麼?我們跟小日本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這樣害得我們陰陽二隔。花妹子,我咽不下這口氣啊,知道嗎?”
龔秋跪在孫花妹的墳頭邊,抽泣著說:“嫂子,我來看你的來了,你就在那邊好生活著吧,哪天我再去陪你,再跟你聊天說話。找不著香,就用這油菜花來代替吧,嫂子。”說完摘了一束油菜花插在孫花妹的墳頭上。
他們的舉動被騎在馬上的西島發現了,他示意部隊停下,叫過鬆尾讓他派一支小隊將那裡清除乾淨。
隨後西島向松尾發出指令:“命令,二路分行,配合水上部隊對碼頭,垸內的敵人作好戰鬥準備,以戰鬥隊形前進。”
“這些挑夫怎麼辦?”松尾問西島。
西島轉身看了看那些跟在後面的挑夫,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們在我的眼中個個都是支那豬。等等,我喜歡用刀,子彈太金貴了。”
松尾明白了他的意思,返身策馬趕到隊伍後面,指著那群挑夫對鬼子喊道:“他們都是**,我命令你們,上刺刀,向著敵人衝鋒。”
還沒有等這些老百姓明白過來的時候,鬼子明晃晃的刺刀已追著他們刺了,頓時,一個一個鮮活的生命倒在了血泊中。
西島帶著一隊鬼子向垸子方向奔去,另一隊在助手的率領下向著江邊殺去。
當水生和龔秋站起正準備返回垸子時,一隊鬼子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看著凶神惡煞的鬼子,他們停住腳步,立在那裡,沒有一點畏懼感,面前猙獰的鬼子激起了他們的憤慨。就在他們準備舉槍射擊時,盧水生和龔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上去,水生集滿腔仇恨使全身力氣揮拳向鬼子擊去,鬼子哼都沒哼一聲倒在地上。龔秋抱住了一個鬼子掐住了他的喉嚨,另一鬼子衝上去對龔秋的腦殼就是一槍托,龔秋暈死過去。水生看到了,他大叫一聲向鬼子撲去時,從驚魂中清醒過來的鬼子們已站成一排,扣動扳機,水生中彈倒地。
鬼子們狂叫著衝了上去,對盧水生和龔秋一陣亂刺後走了。
倒在地上的水生醒了過來,他的身上照樣中了幾刀,鮮血直流,他忍著劇痛向著孫花妹的墳頭爬去,笑著說:“花妹子,我來了,我為你報仇了,我來陪你了……”頭一歪死在孫花妹的墳頭邊。
細雨中,被擊暈的龔秋這時睜開了雙眼,他站了起來,全身顫抖著,他看到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