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弄半天才能將這一天的藥給熬出來,而且老大看似跟正常人無異,卻要吃這些藥,擔憂之外卻也是好奇。
而且他還不讓他告訴別人,怕洩漏風聲。
“沒事,舊疾復發。”
沈慕寒淡淡的瞥了那藥碗一眼,隨即便是接過那黑乎乎的藥仰頭一飲而盡,伸手擦了擦嘴巴,便是淡聲說道,而後便轉身出了營帳。
明鵬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擰著眉頭半天,舊疾復發,是與冥烈第一次搏鬥的舊疾麼。。。。。。
沈慕寒沿路進了一茂盛的樹林,此刻五臟六腑都像是碎裂般疼,倏然,突出一口黑血,他撐著一顆樹才勉強使得自己沒有倒下,隨即便是盤做在地上開始運氣。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眉間的黑色氣團沿著臉脖子垂直而下,而他用內力將這股黑氣逼向碗脈處,隨即,以最快的速度手起刀落,碗脈處裂開一道口子,血汩汩而流,而他手心也出現一個瓶子,將血引進瓶子,直到黑血流盡,才封住自己幾處大脈,隨即又往收口撒上藥粉,瞬間,血便止住了。
拿著裝滿自己血的瓶子來到一平地之處,就地生火,找藥材,而後便開始製藥。
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怪異的香味,似是那瓶子裡的血又像是這火架上烘烤的植物。
“師兄,你真的不要命了麼?居然服用斷腸草和血蜥等物製作的毒藥,再以自己的毒血來為夏木槿製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死的,即便不被毒死也會流血而死。”
清月已經發現他的異樣好幾天了,可卻不曾想他居然這般做,好在今日她早早在這裡等,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也不相信這世間還有這等痴情之人。
而那個人卻偏偏不是她。
她心疼,不止是為他的身體,更為他的無知。
“我自己是大夫,自有分寸。”
沈慕寒卻一心忙著手裡的活,並未抬眸看淚眼朦朧的清月。
清月卻是捂著自己的嘴巴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她一定要阻止他再這般傻下去,剛要上前,倏然,身子的某處被一陣風掃過,便再也動彈不得。
“我說過,我自有分寸,誰也別想阻攔我。”
沈慕寒終於抬眸看他,眸底有著陰沉的暗色,聲音也帶著一絲戾氣。
清月動彈不得,只能流著淚看著他一步一步完成這製藥的動作。
他這以毒攻毒是打算將子蠱逼出來,子蠱靠人體的心頭血為生,一旦入了人的體內便如螞蟥那般不肯出來,而它天性性寒,沈慕寒服用的毒藥都是居寒的,他這以寒至寒的法子確實能減輕夏木槿的痛楚,可是她的生死終究掌握在母蠱的手裡,同時,也掌握在種下母蠱之人的手裡。
同時,夏木槿也未曾閒下來,她出了營帳,便拿著自己的小彎刀沿著一路荒蕪的泥巴磕磕挖挖,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偶爾挖出一塊如石頭或者是青磚之類的嘴角便裂開,而且卻將它們集聚在一旁,最後卻是對著這些東西敲敲打打,然後又用小刀颳著上面的什麼東西,並小心翼翼的用布塊包裹好,隨即便回到營帳,便也沒再出來過。
“呀,真的有鹽呢,你們看,你們看,木槿姑娘沒有騙我們。”
同一時間,跟著夏木槿挖馬蹄的幾個人照著夏木槿的方法瀝出了潔白的粗鹽,頓時,歡呼不已,這簡直是太神奇了,再這樣荒廢的村子居然能瀝出鹽。
這樣,即便是每天吃樹葉也能保持應有的能量,不怕活不出去。
…本章完結…
☆、235飄來一具女屍
這樣,即便是每天吃樹葉也能保持應有的能量,不怕活不出去。
傍晚時分,沈慕寒才回來,他臉色有些白,也有些倦色,夏木槿剛忙完手頭上的事,見他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