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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中煞氣濃烈,也不驚慌,淡淡道:“你躲在這樹上,戴著人皮面具,又怕我洩露你的行跡,不是鬼鬼祟祟是什麼?只怕,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要對付劍鼎侯吧。”

她想了想,又道:“我才不管你是誰,他劍鼎侯是生是死也與我無關。我看我的戲,你辦你的事,咱們誰也不犯誰,你那假毒藥,也嚇不到我。”

他愣住,不知這少女怎看出自己給她服下的不是毒藥。她輕功不錯,現下穴道得解,只怕自己再想施辣手,不能一擊成功,反而會驚動他人。縱是能殺死她,但她師長若是尋了過來,可就有些不妙,這長風山莊前又無其他更好的隱身所在,正後悔猶豫間,忽聽得臺下人聲鼎沸。

“易寒到了!”

“易寒到了!”

“是秋水劍,他來了!”

喧譁聲中,數百江湖人士齊齊轉頭望向莊前黃土大道,樹上的江慈不由也坐直了身軀。

戲臺上的素煙卻仍淺搖碎步,伴著幽幽月琴柔媚婉轉地唱著。

“青衫寒,鬢微霜,流水年華春去渺,朱閣悲聲餘寂寥。詞墨盡,弦曲終,簪花畫眉鮫淚拋。問一聲,負心郎,今日天涯當日橋,你拾我絲帕為哪遭?!”

夜風忽勁,莊前莊內的燈籠,次第搖晃。一人一襲淺灰長袍,踏著琴聲,踏破月色,從幽暗中緩緩走來。

只見他衣衫半舊,在夜風中飄飄拂拂,他眉間鬢角,滿是風塵落拓之色,清瘦的身影,似從千山萬水間蕭索行來。他似緩緩而行,卻眨眼間便到了莊前。

這名動天下的‘秋水劍’易寒,負手立於桂花樹下,對投在他身上的數百道目光恍如未見,深邃的目光直望著戲臺之上的那個哀婉女子。

又一陣風吹來,琴聲忽烈,簫音高拔。素煙一揮袖,抬頭揚眉間,眼神凌厲投向臺前易寒,月華與燈光映照下,她的笑容充滿淒涼嘲諷之意。

“人世傷,姻緣錯,你執著英雄夢,我望斷故園路,今日持杯贈君飲,他朝再見如陌路。長恨這功名利祿,白無數紅顏鬢髮,添多少寂寞香冢,今生誤!”

易寒身定如松,臉上神情卻似喜似悲,管絃交錯間,他低低嘆道:“長恨這功名利祿,白無數紅顏鬢髮,添多少寂寞香冢。唉,今生誤,誤今生!”

臺上,弦急管破,水袖旋舞,哀恨女子的眼神卻始終膠著在易寒的身上。

她的眉眼與那人是何其相似,一甩袖,一揚腕,皆是無盡的婉轉痴纏,二十多年來讓他夢中百轉千回,醒來後卻只有一柄寒劍,一盞孤燈。

若是一切可以重來,是不是,自己就會兌現那雙月橋頭的誓言,帶她遠走天涯,不要這煊赫的聲勢,不要這名利場中的傳奇呢?

易寒澀然一笑,忽然拍上腰間劍鞘,寒光乍現,絃音暴斷,臺上琴師踉蹌後退數步,手中月琴落地。

易寒手中長劍,如一波秋水,映著月色,炫麗奪目。他望向長風山莊的黑金大匾,冷聲道:“易寒已到,請裴盟主現身賜教!”

古樹之上,那人搖了搖頭,嘆道:“易寒十招之內必敗。”

江慈側頭望向他:“不可能。易寒心神雖亂,畢竟也是名震天下的秋水劍,怎可能十招就落敗?!”

他冷笑道:“裴琰其人,從不應沒有把握之戰,最擅攻心,又極好步步為營。他費盡心思找到易寒的弱點,將素煙請來此處,擾其心神,只怕還有後著。易寒性命能保,但十招內必敗。”

江慈正想問他為何說“易寒性命能保”,卻見山莊中門大開,十餘人魚貫而出。

皓月朗朗,秋風幽遠。

易寒望著魚貫而出的十餘人,淡淡道:“柳掌門,各位掌門,久違了。”

蒼山派掌門柳風盯著易寒看了片刻,暗歎一聲,上前道:“易堂主,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