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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見,堂主風采如昔,柳某有禮了。”

易寒唇邊掠過一抹苦澀的笑容,心中暗歎:師弟,你這又是何必!你我當年同門時情義雖深,但現如今,你為蒼山掌門,我乃桓國一品堂堂主,各為其主。你若是能夠避開,就避開吧。

柳風似讀懂了易寒苦笑之意,沉默一瞬,掙扎片刻,終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至易寒眼前。

易寒並不說話,只用眼神詢問。

“這是我從師父遺物中無意發現的,師父他,對當年將師兄逐出師門一事,也是頗為後悔。依此信之意,師父曾想讓師兄重歸師門,還請師兄三思。”柳風垂下眼,四周響起群雄驚訝之聲。

樹上的江慈卻不懂,側頭望向那人。

他欲待不說,又怕這少女突然弄出聲響,只得冷聲道:“易寒本是我華朝蒼山門下弟子,武學稟賦極高,十八歲時便被譽為蒼山第一高手,本是接掌門戶的不二人選。卻不知為了何事,在他二十歲那年,上任掌門、他的師父傳書武林同道,將他逐出師門,並言道,人人得而誅之。他遠走桓國,在那裡出人頭地,執掌桓國最大的武士堂――一品堂,成為桓國將士頂禮膜拜的劍神。”

江慈聽他講得清楚,側頭向他一笑,又轉過頭去。

莊前,易寒長久地凝望著手中那封信箋,卻始終沒有展開細看。

秋風蕩蕩吹過,莊前,數百人鴉雀無聲,均默默地看著這位桓國將士心中的劍神,華朝蒼山派的叛逆弟子。看他要做出何種選擇,走向哪條道路。

戲臺上的素煙不知何時抱了琵琶在手中,秋風中,低眉凝眸,右手五指若有意、似無意的輕撥著琴絃,曲不成調,卻自有一股蒼涼激憤之意。

易寒面色不改,秋水劍忽然一動,光華凜冽,托住那信箋平遞至柳風面前。

柳風長嘆一聲,伸手取回信箋,不再說話,後退兩步。群雄或惋惜,或鄙夷,或興奮,嗡聲四起。

易寒衣袂飄飛,面沉似水,朗聲道:“裴盟主,請出府賜教!”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壓過了在場所有人的聲音,朗朗澈澈,在長風山莊上空迴盪。

他的聲音剛剛散去,一把更為清朗俊雅的聲音響起:“裴某不才,讓易堂主久候了!”

三、盟主裴琰

群雄一陣歡呼,齊齊轉頭望向莊前黃土大道。幽沉的夜色中,十餘人穩步走來。

江慈翹首望去,只見當先一人,藍衫飄拂,腰間絲絛綴著碧玉琅環,身形挺拔修長,容顏清俊,目若朗星,舉止間從容優雅,顧盼間神清氣爽。

他漸行漸近,微笑著望向眾人,目光並不在某人身上停駐,眾人卻均覺他在與自己致禮,“盟主”、“侯爺”、“相爺”之聲四起。

他行至莊前,長袖輕拂,向易寒施禮道:“易堂主,裴某因有要事耽擱,遲來一步,還望易堂主見諒。”

易寒本是面向莊門,裴琰出現時他稍稍側身。此時裴琰上前行禮,他再一側身,卻覺裴琰一踏足,一揖手,讓自己這側身的動作顯得有些拘束,無法從容舒展。

他心頭暗警,知眼前這人雖然年少,武學修為卻勝過其父。他微微一笑,右足稍踏後一小步,借勢拱手:“裴盟主客氣了。”

“易堂主客氣。”裴琰笑道:“裴某俗務纏身,這幾日正忙著與貴國使節商談和約事宜。恰逢貴國使節金右郎要前來一觀堂主與裴某一戰,路上稍耽擱了,還望易堂主見諒。”

易寒瞳孔猛一收縮。此時,裴琰身後數人走到光亮之下,其中一人輕袍綬帶,面容清癯,與易寒目光相觸,微微頷首,卻不搭話。早有僕人搬過大椅,這幾名桓國使節大喇喇坐下。

樹上,江慈微微坐開,側頭望向那人。

那人無奈,只得又道:“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