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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天理昭昭,抵禦誘惑,不做禽獸。

大壩水管站是否有錯,村民心中自有一杆秤,在大是大非面前,自有民間藝人為之說唱流傳。

水管站長劉世雨用自己的許可權,對灌溉農田來一個控制總量,調劑餘缺,對村民澆水來一次小小的違規,也在職責範圍之內。

但村民不這樣看待,尤其大壩村二社村民親眼目睹,水管站給鄭寡婦家十畝油菜花重新配灌溉水。

個別村民驚呼:“劉站長,青天大老爺,龍王爺在世。”

也有一些村民羨慕鄭寡婦,“鄭寡婦,認了一個有權有勢的舅舅,可謂是一輩子修來的福氣。”

其實鄭寡婦連跑三次孃家,孩子親舅舅家也借不出一分錢,孩子舅舅家一口水也喝不上,一粒米都不願讓她吃,她蓬頭垢面哭著折返到大壩村。

現在孩子認了一個舅舅,給鄭寡婦家十畝油菜花重新灌溉水,在村民中流傳,不亞於孟姜女哭長城的傳說。

所以村民也就信以為真,真以為水管站長劉世雨是鄭雪藝、鄭雪慧的舅舅,碰上這麼一個有情、有義,又有實權的舅舅,也是鄭寡婦的福分。

孩子認舅舅,鄭寡婦也就預設了,不過她心裡不踏實,天下烏鴉一般黑,世上河溝裡都有淤泥。

所以她找村長鬍成談心事,村長鬍成和他老婆在洋芋地裡,壟溝培土。

原來政府調整農業種植結構,村長鬍成種了五畝地洋芋,油菜花凋零接上籽實,純白的洋芋花,在藍天下隨風而舞,泛著波浪。

鄭寡婦手裡拿著一枚紫色的洋芋花,走進地頭,胡成老婆看見了,略帶譏諷地說:“鄭寡婦時來運轉,手拿洋芋花,也學城裡人。”

鄭寡婦訕笑說:“胡村長洋芋花泛著泥土氣息,聞聞我心就踏實了。”

胡成老婆不樂意了,她是典型的小人心,嫌棄鄭寡婦窮,又怕她富裕,恨她有了水管站長劉世雨這個大腿抱,又曾經笑她無依無靠,於是她就說風涼話:“要不是我家老胡到水管站跑關係,能給你二次配水澆地?”

一個寡婦能做到,一個村長沒有做到的事情,所以胡成老婆心裡不舒服,她有一種莫名的嫉妒。

鄭寡婦缺乏自信,她心裡不踏實,在心裡尋求某種安慰:“這不,我就是為我家油菜花重新灌溉,這件事情來的,我也沒有把嫂子當外人,胡村長你做東,我家殺一隻羯羊,再買一些菸酒,好好招待水管劉站長,還有他領的人。”

“哼……”

胡成鼻子裡冷哼,鐵鍬在洋芋壟上培土。

胡成老婆冷嘲熱諷說:“哎呀,鄭嫂子也乖巧了,以前灌溉農田,水費上加個十元八元吃喝攤派費,鄭嫂子算得清清楚楚,還以為我家老胡貪汙了。”

“現在這世道,不請水管員吃肉,喝酒,人家能給你按量配灌溉水嗎?”

“大嫂,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是那個意思?水管站長是你家孩子的舅舅,現在不指望老胡了,遠親還不如近鄰呢,還是鄰居互相幫襯····”

“啊,呸……”胡成在地裡啐了一口唾沫,他不耐煩了,催促老婆。

“你這婆姨,廢話怎麼這麼多,快挖地,地幹了洋芋就不保墒了。”

“大嫂,我不是那個意思,上次不是每畝地繳了八元吃喝費,水管站就沒有放灌溉水,這次攤派的吃喝費,我一定交足,當一個村長也辛苦。”

村長鬍成冷著臉說:“這次吃喝費,不用你繳了,那次殺得兩隻大公雞,是人家劉站長賠禮道歉,是我招待劉站長。“

“劉站長還牽了一隻羯羊,我怎麼想辦法把吃喝費,退給你們?···”

“胡村長,我那份攤派到水費的吃喝費,就不用退了,當個村支書受罪,還受氣,胡村長體諒我,我是有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