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頭髮長,見識短,胡村長不一樣,想著全村的人。”
胡成老婆又翻起舊賬:“鄭嫂子,你說的倒輕巧,上次舉著羊皮跪在水閘旁,告我家老胡亂收費,亂攤派……”
“不是,胡村長,讓我舉著羊皮,跪在水閘旁……”鄭寡婦驚訝的望著胡成。
村長鬍成“嘿嘿”乾咳兩聲說:“鄭寡婦,你不要血口噴人,栽贓陷害。”
然後對著鄭寡婦嘿嘿冷笑,這讓鄭寡婦心裡瘮得慌,一陣山風吹來,鄭寡婦望著茫茫原野,心裡不知所措。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村長鬍成自以為是,在大壩村至少他也是一個村長,也是村民的父母官。
天下萬物相輔相成,任何一種觀念的形成,都是眼睛所看到,另一種事物的結果。
任何一種人格的形成,也是另一種人格衍生的結果。
曾經的水管站長,對村民無所忌憚,利用手中掌握的那點小權力,攪動整個大壩村。
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對有姿色的村婦,垂涎三尺,私下用水做交易。
利用村民貪小便宜心理,淫村民妻女,無惡不作,堪稱黑社會。
大壩村變壞,是從農婦的墮落開始,和水管員做交易,從踐踏農婦的貞操開始,捅破戴著枷鎖的那一層膜,破壞人家家庭,這個社會開始墮落。
所以村長鬍成才出此下策,他要抓住機會,幕後指使,讓鄭寡婦,老光棍範子忠跪在馬路上。
曾經的水管站長郭成奎罪有應得,上來一個水管站長就清廉嗎?
哪有水裡的河蟹不吐泥?在村長鬍成眼裡,水管站長就應該吃肉喝酒,自由逍遙。
上次劉世雨賠償羯羊,劉世雨藉口到鄭寡婦家,還不是看上鄭寡婦的姑娘了。
“不怕你對那個鄭寡婦女兒圖謀不軌,就怕你不對那個女孩圖謀不軌,你是正人君子。”
犧牲一個姑娘,換來大壩村民澆水的公平,也是值得的,那時胡成就是月老,開國的功臣。
胡成自以為嘗過的鹽末子比鄭寡婦吃的白麵多,踩過的橋比鄭寡婦走過的路多,是一村之長,見過世面。
鄭寡婦不識時務,需要點撥一下,胡成嘿嘿冷笑一聲,放出驚天霹靂一句話來:“你孩子舅舅劉站長看上你家慧兒了”。
這一句話如同在祁連山曠野中,天空黑雲中傳來一聲炸雷,驚得鄭寡婦丟棄了手中那枚洋芋花,她呆呆的盯著壟溝,“胡村長,劉站長是清白的,你可不要胡說。”
“姑娘的名譽要緊,讓弄一下,還要嫁人。”
“老畜生”,鄭寡婦怒不可遏。
“妹子,也不怕你發怒,我們都是鄉里鄉親,知根知底的,你跪在鄉村路上,和範子忠舉著羊皮···”
“那不是背後,是你指使的得嗎?一個大男人做事不敢當,枉為人。”
“我是枉為人”,胡成笑笑,妹子聽我徐徐道來,你再罵也不遲。
“你說水管站長劉世雨為什麼給你第二次放水?”
“我們大壩村有那麼多繳不起水費的人家,偏偏給你借錢三千元?”
“你的親哥哥一分錢也沒借上,你是哭著返回來的,這事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別的人好糊弄,我也是一村之長,誰家芝麻大的一點事情,還不是一清二楚。”
村長鬍成說的句句在理,鄭寡婦無法反駁,於是火上澆油,大妹子你聽我說:“人家劉站長不吃肉,不喝酒,人活一世,就圖個快活,又年輕,有俊秀,大壩村老女人看不上,看上你家好學的慧兒了”。
鄭寡婦失魂落魄走出洋芋地,跌跌撞撞回家,一路上心裡怨恨起自己的無能,破巢之下,安有完卵乎?
大壩村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