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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接葉兒的。

這一款是奧迪a4,帶天窗,比a6少了些莊重,多了分靈動,正適合她那樣的女孩子。

“怪不得葉兒讓我到這裡,原來是李醫生回來了;好羨慕啊,葉兒,李醫生欺負你沒?”

梅蘭亭一見面就把葉兒說個大紅臉,祝童搖頭道:“梅小姐真羨慕的話,也好辦,晚上回來在這裡住一夜就好了。”

葉兒扭他一下:“亂說啊,梅姐才看不上你呢。”

“誰說的?李醫生風流倜儻,又有份好職業,不是你下手快那麼一點點,也許啊,現在羨慕的就是你呢。”

兩個江湖中人口無遮攔,卻是話裡有話,手勢作為補充,只一照面梅蘭亭幾告訴祝童知道:竹道士也在蘇州。

奧迪a4駛上滬寧高速公路,兩個女孩在前面說笑,祝童躺在後座假寐。

假寐當然是假的,小騙子心裡在思量著:見到竹道士該怎麼說?自己乃至祝門都欠人家個大人情,竹道士還在梵淨山紅雲金頂與索翁達活佛激戰一場,還受了重傷;如果竹道士提出和馬夜類似的什麼要求,該怎麼應對?

週末,滬寧高速上車流量很大,梅蘭亭開起車來就向她的人一樣,一點也沒女孩子的溫柔。

一個半小時後,奧迪a4已經停在蘇州郊外的一所莊園外,青磚灰瓦壘就門樓,懸掛一黑色匾額:碎雪園。

從外面看,誰也不會想到這所不起眼的院子裡會有那麼廣大的一片花園,也想不到裡面的裝飾比星級賓館的中式廳堂還雅緻。

整個碎雪園就象一副中國山水畫,景物佈置疏密有致,疏處可以走馬,密處不使透風;水池,山石、樹木、亭榭等錯落在二十多畝的園子裡;花草更不必說,瘦竹曲梅樹多。連擺放在角落裡的盆景,都是曲幹老梅。

葉兒不是第一次來,祝童能感覺到她十分喜愛這處園林,看著葉兒行走在曲折石徑上,翠竹怪石間,似乎她本來就屬於這裡。

碎雪園的古雅,因為葉兒這樣的江南仕女而活潑;葉兒的鐘秀氣質,在碎雪園中更加升華。

馬夜在撫琴,靜水之上的山水樓亭,是架在池水中的三間水閣;悠閒的古琴聲從水閣中漾出,就是小騙子這樣的標準俗人,心情為之一寬,感覺自己也高雅了許多。

順小橋進水閣,窗外是幽靜的水庭,可靜觀穿閣而過的綠水與壁牆前的竹石;轉眼邊見池內四面亭,馬夜就坐在四面亭內,一掛長衫飄然若仙,正專心撫弄琴臺上的古琴。

竹道士立在水畔,低頭望水靜思。悠悠,有浮起聲輕笛;祝童看去,眉目如畫的竹道士已把一管笛子橫在口側。

梵香燃在琴臺側,只這意境飄逸,誰也遲疑,莫非步如仙境?

琴聲錚嗡,笛聲悠揚,總有到頭的時候。

馬夜住手後望著水閣微笑:“葉兒來了,快些進來,莫著水涼。”

葉兒叫聲“老師好”就走進去,看著古琴讚道:“好美的曲調,我沒聽過呢,叫什麼?”

“竹石雨。”馬夜看向竹道士:“道兄,可是此名?”

“正是此意,卻應該叫石竹雨。馬老琴技堪比頑石擊鼓,道士的絲竹水韻是比擬不了的。先生有客人,道士先告退。”竹道士說完,豔紅的唇邊浮出縷微笑,恭半恭深視祝童一眼,轉出水閣去了。

“老師,他是誰?”葉兒好奇的問。

竹道士生得錦繡皮囊,男兒身卻比女子嬌,即使女人看到他也要被迷醉的;祝童就感到身邊的梅蘭亭在顫抖,想來,這丫頭對竹道士早已種下情苗。

馬夜笑著收起古琴,接過葉兒的作業:“他啊,是個道士啊,我的朋友;葉兒來是學畫的,咱們開始吧。李醫生,先跟小女去雲軒喝茶;回頭再深談。”

一老一少在水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