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忽然顯出一絲驚異。
“多了朋友多條路,咳咳,遠來的朋友不管認識不認識,接待一下總是應該的。”汽笛貫會見風使舵,看出涼亭內的喇嘛都是高手,順勢替空幻幫腔。
空幻大師上吐下瀉半夜,軟軟的走出弘法寺,合十雙掌與喇嘛們見禮。
大殿內,江小魚突兀開口:“仁杰薩尊活佛來自藏南山塔寺,曲桑卓姆是雪鼓寺女活佛,他們都是傳承花教秘技。祝掌門,如果我是你……。說句不該說的話,他們是為寶藏而來,更是為你手裡的龍鳳星毫而來。”
不會吧?祝童暗自叫慘;忽然間,他知道如此多的人趕在大師兄出獄時聚集到此的原因:龍鳳星毫。那年輕的僧人一定就是仁杰薩尊活佛,不用說,他身邊的女人,是女活佛曲桑卓姆。
事情實在是太過湊巧,寶藏是從大師兄這裡散出去的;祝童到上海沒多久,兩枚玉印就跟著現身。後來,江小魚帶領一幫高手經過多方尋訪,卻再沒任何發現。
偏偏自己手裡又出現一對大有來歷的寶貝神針,陳依頤親眼看到是池田一雄送給自己的,田公子和百里霄應該已經對此沒什麼懷疑。
但是,江湖上的好漢們註定不會那麼好打法,祝童對龍鳳星毫的來歷只泛泛的給空幻大師解釋過兩句;如今看來,在背後翻起這次大lang的正是空幻,連江小魚也對自己起了很大疑心。
他們會相信自己的話嗎?祝童表面保持著滿不在意,心裡把身邊的各位江湖高人快速分析一遍;得出的結論是絕望的。甚至,他從羽玄真人的身上也看出了些東西;當江小魚說出龍鳳星毫時,羽玄真人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劍柄。
祝童有無能為力的感覺,過去的那一夜,他使盡手段才勉強維持住大面上的強勢;祝門人丁不旺,憑他們師兄弟三個,即使羽玄真得不出手幫助任何一方,祝門也再使不出任何有效的手段。
祝雲與祝槐也看出局勢不對,祝槐還好些,祝雲顯得有點不安。他們都知道:祝飛,也就是索翁達乘坐的是六點的航班,這是今天從上海到重慶的第一個航班;這代表著,九點之前,這個祝門的希望不可能出現。現在是七點,未來的兩個小時如何熬過去?
怕什麼就來什麼,空幻大師引著年輕仁杰薩尊活佛走進弘法寺,邁上大殿。面對祝童,他輕輕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您可是祝掌門?”仁杰薩尊的漢語很標準,只有輕微的邊地味道。
“您可是仁杰薩尊活佛?幸會幸會。”祝童只好迎上去。
“祝掌門,恕仁杰薩尊冒昧,您早晚會墮入魔道。”仁杰薩尊清澈的眼光從祝童身上蕩過,所到之處小騙子竟有輕微觸電的感覺;最後,年輕的活佛的目光停留在祝童雙眉之間的印堂穴。
他的修力與索翁達相差不多,功夫卻相差不止一籌,但是這份靈覺如潺潺泉水,使祝童的深淺無可隱形。
“魔道?那是什麼?”祝童是向來不吃虧的,灑然一笑;“活佛不在藏地風流灑脫,來趟這灘渾水,如何還說什麼入魔不入魔?”
年輕的活佛無奈的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裡的衝動,把目光移向大殿內的佛像,默唸幾句佛經再不說什麼。
仁杰薩尊活佛說的是祝童體內的蝶神,祝童說的是活佛的行為本身,層次不同,卻說不上誰比誰更高明。
“七葉蓮本是山塔寺至寶,流落中土多年,該當迴歸藏區。現在,中土虔誠的佛教信徒不多,藏地信眾盼望著七葉蓮迴歸的盛典。祝掌門,祝師兄,七葉蓮在你們手裡只是一件文物,何如……。”
說話的是女活佛曲桑卓姆,她本小鳥依人樣隨在仁杰薩尊身側;此一開口,祝童還沒想好如何應對,祝槐先說話了。
“我們怎麼知道七葉蓮在哪裡?活佛,說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