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把天窗按開一條縫,讓車內的煙霧緩緩散去;“李想,我想我們算是朋友吧?”
“為什麼這麼問?”祝童心裡一哆嗦,直覺告訴他,黃海話裡有話。
“剛才我聽那個日本人說,你在日本受傷了,是槍傷。為什麼不告訴我?”
原來是因為這個,小騙子鬆口氣,心裡把池田一雄祖宗八輩都埋葬了一遍。
“我不想讓葉兒太擔心,反正已經好了;葉兒心軟,我怕她會哭。”
黃海又沉默了,好久說:“葉兒和你在一起,會很幸福的。”
“聽說,你正在和陳小姐接觸?”祝童怕黃海又問起什麼,反問道。
“陳依頤?我忘了她曾經是你的副主任。上個月爸爸叫我回家陪客人,是他的老領導來上海度假,小時候我和他家小三經常一起淘氣。吃飯時他提起陳依頤,礙於爸爸的面子我沒說什麼,也沒答應。後來他介紹我們見過一面,今天是碰巧了。父親尊重我的意見,媽媽還是喜歡葉兒。李想,陳小姐好像對你印象很好啊。我們一起喝過兩次茶,每次她的話題都是說李主任如何厲害,醫術多麼高明。李想,我想她愛上你了。”
“黃警官,話不能這麼說。你們不熟悉,她只好從彼此都很熟悉的話題說起了。”
“不是因為這個。”黃海搖搖頭,盯視著祝童的側面;“你好像很有女人緣,嘿嘿,我現在決定了,絕不和認識你的女孩子談朋友。”
“朵花怎麼辦?別忘了,她叫我大哥。黃海,你今天做得很不好,為什麼不上去給朵花獻花。這是她第一場演出。”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了,李想,我當時都聽傻了,根本沒想到別的。沒想到,朵花還真有藝術天份,歌唱的好,舞跳的也好。”說起朵花,黃海臉上浮起微笑。
幸福總是短暫的,祝童嘆口氣,不忍再潑黃海涼水。
由於田公子的操作,朵花已成為一朵出水芙蓉。
只要王向幀認下朵花或者做出某種姿態,一切都沒有問題,黃媽媽那樣的人,會明白其中的關係的。
看只看,黃海夠不夠聰明,朵花的痴心還有幾分?
梅蘭亭果然又收購了一家畫廊,就在蘭亭畫廊隔壁。
祝童把雷諾車停在畫廊門前,轉身招呼黃海下車,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從漫江花雨到這裡不到一小時,兩人一直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祝童對黃海佩服的五體投地,原來他睡著了也能聊天!看來,做警官真的不容易,黃海實在是太累了。
葉兒從畫廊內迎出來,看到祝童站在車旁,嗔道:“這麼晚才來?黃海呢?”
“噓……。”祝童把食指豎在嘴邊,低聲說:“讓他睡一會兒,我看他是累壞了。”
“是啊,他們這幾天是很辛苦。”葉兒透過車窗看一眼黃海,嘆一聲走向後面的越野車;“我讓他們先找地方休息一會兒。”
朵花蹦跳著跑出畫廊,她已換下演出服,卸去鉛華巧笑嫣然,飄散的黑髮只用絲巾綰著淌在雙肩,把她麗質天生的嬌妍襯出靈秀天真。
幾個月的磨練沒打去朵花身上的天真,霓虹對映在晶瑩白嫩的肌膚上,反而多了些妖嬈與性感;發自內心的喜悅從她眉眼間、腳步裡點滴溢位。
“海哥呢?”看到只祝童一人,朵花失望的停下腳步。
“他太累,睡著了。”祝童剛說完,朵花就心疼的跑到車邊向裡面看一眼,轉到另一邊輕輕開啟車門坐進去,痴痴的看著黃海。
越野車調頭離開,祝童攔住葉兒:“朵花在車上,讓他們單獨呆一會兒。”
“朵花怎麼說?”葉兒怕車內兩人出意外,站在畫廊門前的臺階上不進去;祝童只好脫下薄西服扯開領帶,陪著她享受上海蒸籠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