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誰知道哪個是真?誰在演戲?也許自己應該趁這個機會告辭?陳依頤剛才說要去請夏姐,那時無聊臉上的表情可真無聊;莫非夏護士長與他之間還有些什麼風流往事?
聽意思,無聊以前應該是田公子的同學、助手,十五年前他們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搞出什麼樣的大事竟能逼著無聊跳江自殺?唔!十五年前,王向幀與夏護士長應該是十八年前結合,這其中是否也……?
“李先生,喝酒大大的,雪美小姐很快就會來上海,她讓我轉告你:希望能再次見到先生。”小騙子正在胡思亂想,池田一雄要與他碰酒,喝下後忽然發現包房裡少了個人,百里宵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田公子好像喝多了,拉著無聊和尚的手嘮叨著他們以前的事;說可是說,小騙子能看出田公子一點也沒醉,他說的那些事沒一樣有價值的,至少他聽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包房門又開了,這次是黃海走進來。
祝童連忙站起來:“黃警官,我還沒祝賀你這位英雄呢?”
黃海難得穿一身便裝,呵呵一笑;“我也正要找你,葉兒要我轉告你少喝幾杯,她和朵花先走了,到梅小姐的畫廊。朵花嫌這裡鬧,我們也走去吧。”
黃海從門邊壁櫥裡拿出自己的夾包,衝陳依頤和田公子擺擺手:“我和李醫生有點事,先走了,回頭再約時間。田大哥,你說得事我記得,我會考慮的。這一段家父事情太多,我也不怎麼回家,只要見到他一定轉達你的建議。”
兩人下樓,路上不斷有人和黃海打招呼,也有人奇怪的看著祝童,但是黃海沒介紹,別人也不好多問。
青梅得到訊息迎上來,笑著挽住黃海的手臂,本來很曖昧的動作在她做來卻及其自然:三隻指尖搭在黃海臂彎處,保持兩人之間足夠禮貌的空間。
“黃警官,多謝光臨,您這是要走嗎?……太可惜了,晚會結束後還有梅家班上演全本《西廂記》。別怪我沒介紹,梅家班可是國內崑曲第一家,是梅秋鴻老先生耗費一聲心血和千萬巨資精心打造的。我們漫江花雨好容易才請到他們,梅家班本以和大世界……,哦,也好。梅家班在我們這裡駐演一週,兩位隨時可以來欣賞。”
梅秋鴻?祝童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微訝,那不是梅蘭亭的父親,六品梅苑苑主嗎?
路過大廳,祝童瞄一眼,果然看到梅秋鴻正接受幾個老外的讚美。
好了,梅蘭亭應該能喘口氣了吧?現在正是弘揚民族文化的**期,梅家班剛好修成正果,憑著六品梅苑的積累,崑曲名劇這種高雅藝術,也許能光芒四射,那就比做畫廊掙錢了。
二、畫廊
(春節期間請假一週,提前祝各位書友鼠年吉祥,財運亨通,諸事如意。)走出漫江花雨的大門,黃海回頭看看感慨道:“青梅小姐是個厲害人,能搞到這塊地方做生意,能請到田公子來捧場;做人做生意都比趙永兵漂亮。”
“是啊。”祝童淡淡應付一聲。半年前,黃海找人砸掉了鼎燃星空,趙永兵成為過去;半年後,漫江花雨開業。不同的老闆,不同的夜場,黃海也許會以為是田公子在罩著青梅和漫江花雨,就如田公子過去罩著趙永兵和鼎燃星空一樣。
一輛地方牌照的越野車開過來,黃海走過去向車內的低聲說幾句,轉身回來坐上祝童的雷諾車,點燃一隻煙默默的抽著。
夏夜,上海是一座不夜城;已將近十二點,漫江花雨內好戲連臺,外面馬路上的車流、路兩側的行人一點也不比白天為少。
雷諾拐上高架橋,祝童與黃海同時向後看一眼,相視一笑。他們都想起了半年前的那次追殺,也是從同樣的地方出來,走的同一條路線;只是今天車後跟的是黃海手下駕駛的越野車。
“好快啊,一晃已經半年了